她扯下了腰間的玉佩,玉佩雕刻精美,外圍的花紋看上去像真的一樣,玉佩正當中一個安字,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水波紋一樣緩緩的流動。
她道:“這塊玉佩,是皇後娘娘封我為縣主的時候,我那個好爹爹親手給我戴上的,像征著在右相府中無限的風光與榮耀,這個玉佩,我那個好兄長一直想要,不如就趁著今夜送給他去。”
溶月聽了安瑾玉的這一番話,不由得一個寒顫,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小姐。
“小姐,您的意思是,讓我去送這塊玉給少爺嗎,不行,我不行的。”
說罷溶月快速的跪在了地上,苦苦的哀求道:“小姐,求求你,讓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就是不要把我送給少爺。”
“我沒說把你送給他,隻是說讓你代我去送這塊玉佩給他,你急什麼。”安瑾玉斜睨了溶月一眼,這個丫頭,跟了她這麼久,這些年,越來越像她了。
不止眉眼長得像,而且氣度風範都一樣。
安豹垂涎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隻不過因著安瑾玉如今貴為太子妃,而且在皇後麵前有幾分榮寵,所以才一直不敢動她身邊的人。
不過暗地裏,溶月還是吃了幾次虧的,安豹沒少偷看溶月洗澡換衣服。
這些溶月也在她麵前哭訴過。
不過如今,還當真是派上了好用場。
溶月還是不願意:“小姐,奴婢真的不要去,你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讓奴婢去見少年,更何況,他如今……身子已經殘成了那樣。”
上一次在安南王府的門口,他的肋骨讓許榮華給踩斷了,直到今天都沒能從床上站起來,聽說,他身邊待伺的幾個待女,夜夜都發來慘叫,已經被他折磨得不成樣子了,有一兩個受不住的,當天夜裏就跳了井自盡,還有一個,自縊了。
如今安瑾玉讓她去,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溶月百般的不願意,落下淚來,緊緊的抱住安瑾玉的身子:“小姐,奴婢情願為你去死,也不願意去待伺少爺,你不要把我交給他。”
安瑾玉頓時惱了:“溶月,我隻不過讓你去送一個玉佩,你著什麼急,而且,再說了,誰說他一定會動你了,你剛才都說了,願意為我去死,那麼為何不願意為我去做這一件小事呢,這麼一點小事都不願意做,還說什麼以後會為我去死。”
安瑾玉此言一出,溶月頓時麵如死灰,呆立在原地。
安瑾玉看了溶月一眼,閉了閉眼,將玉佩收:“也罷,你既不願意,我也不能強求,算了,我再想其它的辦法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溶月看著安瑾玉遠去的身影。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
終於,她追了上去:“小姐,等等,我去。”
安瑾玉回頭:“你想通了,這可不是我逼你的。”
“奴婢願意去。小姐說得對,奴婢為了小姐,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一點小小的屈辱嗎。”
安瑾玉這才笑了,將手裏的玉佩交給了溶月:“這才是我的好溶月,乖,來,把玉佩好好的收著,我的那個好兄長,此時說不定又在折磨哪個待女呢,你把玉佩送給他,正好讓他消消氣。”
說罷執起了溶月的手:“來,溶月,我們一起回相府,你還沒有見識過我的輕功吧,今天我就讓你跟著我,好好的飛一次。”
說完一揚手,整個人便騰空了往上空飛了上去。
溶月一驚,人已經離了地。
安瑾玉很快帶著溶月回了右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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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可是在這靜諡的背後,仿佛隱藏著一些什麼。
安瑾玉一回府便可以嗅到後院廂房便來的血腥味。
空氣裏,這股子血腥味止也止不住。
隱隱的,聽到了一聲慘叫,再接著,便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安瑾玉厭惡的皺了皺眉,帶著溶月來到安豹的居住的後院。
因為安豹的手受了傷,安成特意的給安豹布置了一間房間,供他療養。
說是療養,其實是安置了一些器具,供他用來玩樂那些下人。
有的時候,常常有慘叫從這裏傳說。
若不是因為安豹也姓安,安瑾玉真想把那些童男童女的血案栽到他的頭上。
可是,因為安豹姓安,所以,他出了事,會牽連到她的以後。
安瑾玉這才想到把血案栽到許榮華頭上的。
安瑾玉聽著從後院傳來的慘叫,看了一眼沒有施脂粉的溶月,對她道:“怎麼,你害怕了嗎,如果害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溶月從安瑾玉的眼裏看到了一種疏離,不由得道:“我不害怕,小姐,我現在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