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少爺,奴婢是看您氣衝衝的樣子,怕您一時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傷身的事。”溶月道:“少爺,我不該告訴您這些的,看您氣成這個樣子,溶月覺得後悔死了,我真該死,掌嘴,我不該多說的。”
說完溶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可真響啊。
躲在樹後的安瑾玉都聽到了。
溶月此時此刻完全不是在****了。
可是安瑾玉卻覺得,這一招比她所教的還要來得高。
不愧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懂得臨場變術。
溶月的嘴角都抽出血來了。
安豹一見,頓時俯下身去,要把溶月扶起來。
溶月卻不讓安豹扶,又是一巴掌向自己的另一邊臉扇去。
這下好了,兩巴掌下去,溶月的臉當下腫得跟豬頭似的,臉頰跟發饅頭一樣的亮了起來。
安豹若說心底還有一絲什麼****,這下子看到溶月的臉,是徹底的打消了。
而溶月想要的也正是這樣的效果。
打花了臉,正好令安豹惡心,她也不用失去自己的身子了。
溶月又一巴掌向右臉重複扇去。
安豹趕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我的小祖宗,你快住手,再打下去,你就跟小三子一樣,變豬頭了,我可不希望我心中的嫦娥變豬頭。”
“少爺,你答應我,先不要動氣。”溶月道。
“這怎麼可能,他們這般欺辱我,我若不還擊,還是個人嗎?”安豹頓時又氣惱了。
溶月暗道,你早就已經不是個人了,小三子對你衷心耿耿,你卻把他踢成這樣,這種行徑,應該列入畜生的行列了。
可是卻沒有說出口。因為這是萬萬不能說的。
溶月對安豹道:“少爺,真所謂忍一時之氣,必報大仇,你不能這樣衝動,要等待時機。”
“溶月,你是瞧不起我,你可知道,本少爺雖然武功不濟,可是我底下,那會武功的人可多了去,比許榮華厲害的高手,一個兩個都不在話下,隻不過,平素裏我不願讓他們露底,隻想在關鍵時刻露出來,如今,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我當然要還擊了。”安豹道。
“少爺,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還是不可魯莽。”溶月勸道。
安豹看了一眼溶月的臉,又看了看外邊的天色。
天已經泛白了。
再呆下去,溶月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
安豹道:“你若有什麼話,進屋去說。”
這下子溶月倒是痛快的跟他走了進去。
臉都打成這樣了,不信安豹還有興趣。
溶月進屋的時候回頭看了安瑾玉一眼,樹林後一點異樣也無。
溶月一進屋,安豹便問:“你剛才那麼說,可是早有良計?”
“奴婢心裏有個想頭,但是也並非什麼良計,隻不過,若能為少爺解憂,我也願怡笑大方的說出來。”溶月進了屋便可以嗅到屋子裏淡淡的血腥味以及歡愉之後留下的那種微醺氣息,本是令人陶醉的,可是和著這屋子裏淡淡的甜膩香,有些令人作嘔。
溶月當下決定把話趕緊說清楚,立即從這屋裏出去。
於是對安豹道:“正所謂,傷人需傷他的痛處,這樣才可以令人臣服。”
“這個我當然知道。”安豹道。
“可是您不知道,他們姐弟倆的痛處在哪裏。”溶月道。
安豹聽溶月這麼一說,倒是來了興趣:“聽你這麼說,莫非你知道?”
“奴婢當然知道。”溶月立即對安豹道。
“你知道,那你說來聽聽看?”安豹問。
“駱小小。”溶月道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安豹感覺自己聽都沒聽說過,就連駱這個姓,也很少。
安豹道:“駱小小?什麼東西?是人是物?”
“駱小小不是什麼東西,她是一個人,不但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美人。”溶月微微一笑,強忍著臉上的疼痛,道:“她是駱雲天的女兒,駱紅衣的妹妹。”
“什麼?駱紅衣的妹妹?”安豹頓時一驚,想起了前幾個月,從邊關回京的那個一襲烈焰紅裳的女子,她可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美人,她的美,不像一般的人,那種英姿,有的時候,很想試試,把她按在床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是,那也僅僅隻是想一想而已。
“嗯,是的。”溶月道:“我聽說,她生得極美,如今正住在安南王府上。”
“噢,是嗎?”安豹先是沉迷了一會,不一會又疑惑:“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能和你沒有關係,少爺,你想想,這駱小小和安南王府非親非故,住在那裏,一定是有原因的。”溶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