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殺的，我相信你一次。”秦昭沉默了一會，終於道。
許榮華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堅持，轉身進了府。
秦昭站在門外，道：“素月，你好好照顧自己。”
“哥哥，我知道的，請你以後不要再為難小姐的，她真的不容易。”秦素月流著淚對秦昭乞求道。
“隻要她不欺負你，我一定會給她暫時的安寧。”小小少年，語氣倒是挺大。
許榮華回頭輕看了一眼，微笑了下，疲憊而淡漠的心底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回房後，許榮華坐在房裏沉思。
回想起那個****師姑所說的話，總感覺在哪裏聽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她覺得有些疲憊，伸手撫了一下額頭，秦素月端著碗茶從外麵進來。
“小姐，這是寧神靜氣的紅棗茶，你喝點吧。”
“素月，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許榮華看著鏡子裏的容顏，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臉有些陌生，她微微的歎了口氣，將素月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現在所有的事情越來越令人迷惑了，許榮華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和****師姑一起見過。
秦素月見她一臉愁容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上前去替她按額頭。
許榮華卻按住了她的手：“素月，你跟著我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著吧，我休息一會便是看母親，你不用再跟來待伺了。”
“小姐，奴婢不累，隻要小姐您好好的，奴婢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秦素月道。
她睜著一雙清水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許榮華，過了一會，又道：“小姐，奴婢鬥膽求您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說吧。”許榮華道。
“奴婢這些天來一直跟著您，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把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舍不得離開了，所以求小姐不要讓我離開安南王府，我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婢，守在小姐的身邊，我不稀罕什麼自由之身，隻要能看著小姐，陪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秦素月說完，哭泣著跪倒在許榮華的麵前。
剛才那一瞬，許榮華要讓秦昭把她帶走的時候，她的心都碎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離開小姐，心裏便像針紮似的難受。
許榮華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看著秦素月哭得跟淚人似的，將她從地麵扶起。
“你看看你，我還以為是天塌下來了呢，放心吧，沒事的，隻要你真的不想離開，我一定不會趕你走的，隻不過，咱們以後不要以主仆相稱，到時候我還要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呢。”
“小姐您說話算話，不許再反悔了，以前也說過要留我一輩子的，結果一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便要讓我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小姐，以後小姐越來越好了，我也不想離開。”秦素月似不相信許榮華說的話，繼續道：“除非你保證，以後不管是遇到了危險還是比現在更富貴榮華，你一定不要趕我走。”
“好好好，我答應你。”許榮華將秦素月從地麵扶起：“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動不動就下跪，這樣不好。”
“奴婢知道了。”秦素月立即站起了身。
“小姐你的茶喝完了，奴婢現在就替你再倒一杯去。”秦素月端著茶杯走出了屋子。
許榮華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秦素月這個丫頭，還真是忠心。
許榮華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兒，去了年錦容的房間。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年錦容醒了，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窗邊呆呆的望著夜空出神。
許榮華進來也未驚醒她。
身旁的大丫環立即想要喚醒沉思中的年錦容。
許榮華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拿了件披風來到年錦容身後。
披風輕輕落肩。
年錦容道：“這裏不用你們服伺，下去吧，我一個人呆會。”
“娘，你在想什麼呢？”許榮華問。
“我在想，為什麼自從回到了京城以後，就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難道真的僅僅隻是因為你父親的關係嗎，榮華，你說……”年錦容眼中流露出一種驚恐：“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
許榮華不解道：“母親，怎麼會是因為你的緣故呢？”
“你想啊，一定是我惹惱了太後，所以她在報複我，當年我和你父王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是死活不讓的，你不知道，有一件事，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告訴你父王，那就是太後曾經想派人殺了我。”年錦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