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中了毒又何妨,隻要用熱氣將毒逼出了體內,很快就可以化解。
隻不過她現在不想讓人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
許榮華定定的看著,發現剛才還跟在她身邊的高寒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高寒這個人一向都是神秘兮兮的,她也懶得管。
許榮華飲盡了杯子裏的酒,這杯酒好像沒有毒。
當然了,這裏是太子的大婚慶典,想來下毒的人也不敢太猖狂。
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今天這毒是誰下的,因為得罪的人太多了,實在是料不到。
年錦容今天也來了,她和安南王分別穿梭在貴眾之間。
隔著遠遠的人群,看著年錦容與那些人應對,許榮華覺得身為一個王妃真的是很累,難怪年錦容總是說喜歡在江南的日子,不愛京城的繁華與熱鬧。
一位貴婦跟在年錦容的身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年錦容臉上堆著笑,可是眼裏已經透出了疲憊。
許榮華視線掃向了正前方,看到了正在那裏靜立的秦素月。
秦素月現在已經越來越老練了,不管出席什麼樣的場合,她都可以放心的把她帶出。
許榮華看了看秦素月,秦素月走近,許榮華吩咐了幾句,秦素月立即轉身走過去了。
她走到了與年錦容交談的那位貴婦身邊,不小心撞到了她手裏的酒杯,頓時,那位貴婦身上的酒全都灑到了年錦容的裙上,年錦容頓時離開了,隨著秦素月一起往許榮華這邊走來。
“母親,為了替您解圍,隻能出此下策了,她在與您說些什麼。”許榮華道。
“也沒說些什麼,就說她家的小兒子前些天不知怎的得罪了安平郡主趙欣,說我與明玉長公主交好,讓我去說說情,我正推辭不下呢。幸虧素月機靈。”年錦容道
“奴婢冒犯了。”秦素月道。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替我解圍。”年錦容示意秦素月不用放在心上。
“母親,你這些天一直病倒在床榻上,也不過這幾日剛得好轉,此刻若是先行離去,隻怕皇後娘娘也不會多說什麼。”許榮華道。
她知道呆會會發生什麼事呢,所以不希望傷到年錦容,示意年錦容離去。
年錦容微微一頓,頓時明白了許榮華的意思。
看著眼前這個聰慧中帶著一絲狠厲的女兒,她暗自的在心裏浮上一抹苦澀滋味,緊接著又想到了駱小小的死,或許,這個京城便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也罷,女兒長大了,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年錦容衝許榮華笑了笑:“也好。”
“素月,你隨母親一起回去。”許榮華又道:“父親那裏我會說明的。”
年錦容看著許榮華這樣的麵麵俱到,心裏驕傲的同時又浮上了一抹心酸。、
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苦,才會讓一個曾經那個驕縱的女兒變成了這樣。
年錦容這樣想著,用力的點了點頭,把身子轉向了一旁,似搖搖欲墜。
立即有人上前來道:“安南王妃暈倒了。”
年錦容作勢倒在了秦素月的身體。
秦素月立即喚來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人手,把年錦容抬上了安南王府的馬車,頓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明玉長公主遠遠的看著,眸中泛起了一抹厲聲。
她看著年錦容被人抬走的身影,暗想著,她為什麼不死,死了才好,這麼些年, 一直得到了高靖的愛,而她的,什麼也沒有了,如今僅有的一個女兒,也不過是做了太子的側妃,在別人看在是莫大的榮耀,可是在她看來卻是恥辱。
但是,把趙欣嫁給高晉不止是她一個人的意思。
還有另一個人的意思。
而那個人的意願是她不能違背的。
因為她的一生,她的榮耀,還有她的仇恨都必須要仰仗那個人。
明玉長公主看向年錦容的時候,許榮華也看向了她。
這個女人是年錦容的頭號勁敵,她勢必要除去。
曾經就是因為太軟弱,太猶豫了,所以才會導致高清受到了那樣的傷害。
從此以後,她不會再放過任何一個會對她家人有傷害的人。
許榮華微微的一用力,便捏碎了手裏的酒杯。
許榮華身旁的一待從看到了,露出了驚歎的目光。
他道:“難怪人家說你所向無敵,竟有如此好的掌力。”
這待從的話一出口,立即換來了一片附和,隻不過有些人的附和是違心的。
許榮華微微一笑,也不看他們,徑直站起身,走向了僻靜處。
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此時陽光還不算灼烈,還沒有到正午,時間尚早。
拿起了一旁切好的水果,她吃了幾塊西瓜,又吃了幾片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