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現在不後悔了,因為學什麼散打、跆拳道都沒用了。
在候六這種江湖人士麵前,除非掌握了群傷技能降龍十八掌,否則根本就是送死。
媽的,應該養一群弟啊,還是沒錢,有錢特麼找幾個高手當保鏢,怎麼著也不至於被人下黑手迷迷糊糊帶走。
想到這裏,於躍突然咂摸出一些味道。
幹銷售的時候接觸的人不少,他一直發現北方的老板不論大,身上都有點草莽味道,而南方的老板就要溫文爾雅一些。
和北方人談生意,摸對脾氣最重要,話語投機,酒喝的歡暢,基本就K了。
而南方老板非常精明,酒桌上也談笑風生,但到關鍵時刻,不見兔子不撒鷹,不把你的利益榨到最低點絕不簽約。
江湖裏有個共識,南方人最會做生意,這點不能全對,但有一定道理。
於躍現在覺得和環境有很大關係,不整個北方,就自己家鄉這邊,不論大老板都和那些江湖混混有些聯係,因為有的時候真用的上他們。
當然,這還是因為這些社會渣滓太多的關係,仗著敢打敢幹敢無賴,正經商人不好跟他們撕破臉皮,也就隻能無奈的用點錢來養養他們,求一個太平安穩,求一個和氣生財。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上輩子上邊出台一個政策,為了帶動另一部分人富裕,在鄉村打擊村霸,因為這些蛀蟲渣滓是阻礙農民拿到切身利益的關鍵阻力,他們大多依靠自己的凶惡魚肉鄉裏,很多好政策一下來就被他們利用關係雁過拔毛了,所以老百姓拿不到東西,還敢怒不敢言。然後,於躍家鄉這邊不少曾經老百姓口中耳熟能詳的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進去了。
這東西見諸報端的不多,畢竟隻是村中蛀蟲,但於躍知道,這一波打擊可是幹掉不少垃圾。
農村尚且如此,更別提城市了。
候六雖然是趙立民的狗,但這狗能耐大著呢,他能被趙立民扶持起來,也當然不可能是個機器,相反,腦袋靈光著呢,自己發展的關係也不少,黑的白的朋友也很多,自己是拚不過的。
沒有蘇菲,於躍肯定不會和這號人直接接觸,但即便拋開蘇菲不談,於躍感覺在這片要想幹出點成績,終究難免一見。
就拿這個送餐業務來,要沒有蘇菲,自己肯定弄不起來,其實他也是在利用這些潛在的籌碼。
而隨著生意漸漸有起色,和候六這種人打交道的時候肯定有。
自己不主動找他他也會找到自己,因為這些人生靠這東西養活,你發達了?你生意不錯?是不是給哥們分點,要不然這一畝三分地我候六可不能讓你消停。
古代走江湖賣藝的那些家夥每到一地要拜個碼頭,否則根本幹不下去。就像武俠電視劇裏一樣,沒拜碼頭多數都會被當地流氓欺負,觀眾看起來很生氣,但那就是規矩,隻是電視劇裏經常有路見不平的大俠拔刀相助,但真實的社會上卻沒有這麼多的好事,欺負就欺負了,砸了就砸了,誰讓你不懂規矩呢。
到今其實一樣,起碼在這個平原市的江湖是如此。
隻看你做的有沒有到那個程度,隻要引起注意了,他們就會像聞到臭味的蒼蠅一樣嗡嗡嗡的飛過來。
當然,除非你一下子富貴到地方官員都是你座上賓的程度,或者背景強大到可以直接不甩這些無賴混混,但要是從零開始,漸漸發展中必然會遭遇這個過程。
離蘇菲遠點是不可能了,隻是讓於躍頭疼的是趙立民那關還沒縷清,又出來一個候六。
雖然這家夥是趙立民的一條狗,但在於躍看來,威脅程度比趙立民還大。
人,你可以趁著他的狗不在下悶棍,但狗不行,啥時候見了都打不過。
給塊肉?不現實,自己也沒有能喂飽他的肉。
……
重生之後,於躍是想瀟灑走一回的,他覺得憑他對未來的掌握情況,肯定如魚得水,但現實多少有點殘酷,不傷腦筋是不可能的。
所以第二的早自習上於躍有些惆悵,滿腦子都是蘇菲、候六、趙立民。
“咋了?”孟新竹發現於躍今有點蔫,疑惑的寫了個紙條。
於躍一看,苦笑一聲,寫道:“我準備離你遠點。”
孟新竹一愣:“為啥?”
於躍拿出筆,隻是沒有在紙條上寫字,而是在書桌中間劃了一條線:“不許過界哈。”
孟新竹有點懵:“你抽風啊?”
“哎,你都了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我,再因為你被人揍一頓太不值得,要不你你愛我吧。”於躍笑著寫道。
孟新竹省略了不要臉三個字,問道:“什麼挨揍?誰揍你?”
於躍想想,算了,別讓孟新竹知道有個大混子看上她了吧,笑著寫道:“現在全班男生都想揍我,哦,女生也想揍我。”
男生還能理解,但孟新竹不明白女生為什麼要揍他,疑惑問了一句。
於躍寫道:“那當然是因愛生恨咯。”
不要臉三個字終究還是沒有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