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在於躍的鼓勵下進了那“殺豬房”。
隻是另於躍驚訝的是從始至終都沒傳出一絲聲音,仿佛裏邊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蘇菲出來,仿佛丟了半條命一般。
身體的痛苦,加上精神上的傷悲,頹然走出的蘇菲似乎已經無所顧忌,又或者是那非人般的折磨實在讓她無力承受,看到於躍,直接身子一歪靠了上去。
於躍猝不及防,但還是伸手摟過蘇菲的腰肢讓她不至於失去平衡。
“要不歇會?”於躍問。
蘇菲無力的搖搖頭,艱難的出兩個字:“回家。”
於躍幫著拿到醫生開好的藥,然後扶著蘇菲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挪到車子旁邊,於躍剛把蘇菲放到副駕駛,就聽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蘇姐!”
於躍一轉頭,看到了熟人,候六!
蘇菲也沒想到在這會看到候六,艱難的側頭,微微皺眉。
候六冷冷的瞥了於躍一眼,笑著對蘇菲道:“蘇姐,你這是?”
蘇菲看著候六質問的表情沒有帶著一絲關懷,而滿是疑惑,心中頓時火氣,幹脆道:“打胎!”
於躍和候六都是一愣,沒想到蘇菲如此直白。
“怎麼樣?是不是還想知道是誰的?你去告訴你主子吧,不是他的!”
我!
於躍心中大驚,姐姐你別鬧啊!你生氣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會死人的!
這時候你不是趙立民的,那自己陪她來的,這屎盆子豈不是要扣在腦袋上?
於躍知道蘇菲為何如此頭腦發熱,還不是因為恨麼,為趙立民遭的罪和死的區別都不大,甚至很多死亡也沒有如此痛苦,所以她傷心,她憤怒,她想發泄。
但是你得注意一下場合啊,要是咱真發生點啥這個鍋背的也算值得,問題是清清白白被扣個屎盆子,這弄不好就得出人命。
果然,候六震驚過後看向了於躍,於躍很想不是老子,但這般招供不慫不慫,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人家不是趙立民的,又特麼沒是你的,你解釋毛啊!
於是,場麵有些安靜。
“走!”蘇菲。
於躍一咬牙,先滾回去再!
上車啟動車子,剛準備一腳油門衝出去,蘇菲搖下了車窗,看著外邊還傻站著的候六,言語不善道:“候六,我告訴你,我的事你少管,否則死我也能拉著你墊背!”
車子揚長而去,看著尾氣,候六點燃了一根煙。
此刻的蘇菲無疑最真實,她眼睛裏表達的態度也一定最真實。
看來,指望自己幹掉趙立民來以身相許不過是托詞而已。
既然如此,那候六覺得自己也不用癡心妄想了,更不用以身犯險了,趙立民正是年富力強之時,這平原市更是無人能撼動其地位,升官發財的勢頭依然大好,自己犯不著為個女人自掘墳墓,雖然嫂子很好吃,很誘人,但是此刻已經不值得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有多餘念想,安靜的做一條狗吧,做自己該做的事。
進了醫院,候六通過自己的關係拿到了蘇菲的病例,這一看他知道,不可能是於躍的,沒有第三個人的話,這孩子鐵定是趙立民的沒錯。
那個叫於躍的死罪或許可免,但活罪未必能逃,隻是他已經不在乎,趙立民做掉那就做掉,趙立民要不覺得不舒服,那自己也就索性不搭理,畢竟弄死個人也不是事,趙立民要是不知情的話不能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