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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玲的麻將館已經張羅起來,王彪原打算辦兩桌收收禮錢,但被於玲拒絕了,理由是那些朋友能不來往就別來往了。
自打出事之後,王彪自己也落了威,因為於躍幫他平了事,所以連帶著對於玲也就有些服從,這次又是於躍拿錢弄得,所以更不敢和媳婦爭論,於是道:“那讓於躍過來吧,我和他喝點。”
見王彪罕見的沒急眼,於玲心中微微滿意,或許經曆這次,他變好了呢,何況自己不知疲倦的工作之餘還悉心照料,想來他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好,會改掉那些臭脾氣了。
又聽他想叫於躍來表達感激,於玲心中更加滿足,她當然希望丈夫能和自家人融為一體,於躍正好是個切入點。
而且也好久沒叫於躍來家裏了,於情於理都該表示表示。
於躍接到姑邀請,自然欣然而來。
和王彪禮貌的寒暄幾句,然後就被興高采烈的王彪帶到麻將館觀摩了一番。
麻將館也簡單,無非刮個大白,再擺上幾個麻將桌就K了。
於玲在家張羅菜,也就沒下來,於躍拿出一支煙給王彪點上,道:“姑夫,以前的事就不了,但我姑是真惦記你啊,你住院這些日子她都累瘦了,現在好了她又給你張羅生意,你可得往心裏去,可不能在辜負她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於躍,以前姑父是人是狗分不清,但經曆這次,我看出來了,以後我指定不讓你姑跟我受罪。”王彪道。
於躍點了點頭,卻也沒真信,因為王彪此刻的樣子表現的太誠懇,讓他心裏沒底,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人都是這樣子,每次你覺得他清醒了,但最後往往是狗改不了吃屎,於躍隻是把話出來,等他真再犯錯,以後也好翻臉。
“您能這麼想最好,但是我還是一句,我和我姑從一起長大,別看是姑,比親姐弟還親,你要是敢欺負他,那我可翻臉不認人了。”於躍道。
“你放心吧於躍,指定不能了。”王彪誠懇道。
兩人著便回了樓上,當剛一開門,於躍頓時聞道一股焦味。
“啥糊了?”於躍下意識問道。
“呀!”
於玲驚呼一聲,趕忙跑向廚房,吧嗒一聲關掉廚灶,開鍋一看,魚湯已經燉幹了。
於玲轉頭看向兩人,愧疚道:“完了完了,魚糊了!”
於躍聞言一笑:“沒事,魚幹點好吃。”
王彪忍不住責怪道:“你忙啥呢?這大味沒聞到?”
“我,我接單去了……”於玲道。
“那玩意等一會兒管啥的,一就知道整那玩意!”王彪埋怨道。
於躍聞言想起了什麼,道:“姑,現在你是不是忙不過來了?”
“能能能!”於玲趕忙道:“能忙過來,就是有時候一下子太多,我剛才光顧著聊了,忘了魚了。”
於躍覺得是該雇人了,因為他知道,現在每日下單的都不少,成交量非常高,光想著收錢了,都忘了工作量加大了,看來姑瘦了也不僅僅是照顧王彪累的,自己應該占了大頭,頓時一陣慚愧。
吃飯的時候,於躍一邊和王彪喝酒,一邊道:“姑,咱們雇人吧。”
“不行!雇人幹嘛啊,白浪費錢,我自己能忙過來。”於玲道。
於躍笑道:“雇吧,咱們注定要發展壯大,也不能一直一個人,鑒於你最近表現不錯,我決定提拔你為經理!以後你管人就行了,接單聊這種事就交給別人。”
“不用,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於玲還是很堅持,她總覺得這錢被別人賺去太虧了。
於躍笑道:“姑,你眼界要開闊點,就你一個人,累死累活也終有忙不過來的時候,你要明白一個道理,管人比這個更難,也會創造更大的收益,明就雇人,雇兩個,你就管理就行了,工資每人兩千五就行。”
於玲道:“那也不用雇倆啊!”
“你工資照舊,提成照舊。”於躍道。
於玲一愣,見於躍這是鐵了心了,心裏一暖,但麵上卻撇撇嘴:“當經理還不給加薪啊?”
……
饒是縱橫江湖數十載,於躍卻不得不承認,麵對姑,一勝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