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屋子,安語頹然的靠在了沙發上,於躍下意識的拿起一根煙,安語不話,他便開始思考起來。
安語終於忍不住了,猶豫道:“照片上是真的麼?”
於躍沒想到安語第一句是這個,點點頭:“是,那時候你失去理智了。”
安語頓時急了,質疑道:“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把我送醫院?”
於躍一愣,然後低著頭道:“因為一開始我不知道你被下藥了!”
安語愣住了,因為於躍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沒失去理智,你沒被下藥,他就……幹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安語心想是啊,自己那麼主動,他本就喜歡自己,哪裏會反抗。
想通這點,安語也無法責備了,隻是心裏亂的不行。
“可是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安語問。
於躍道:“你覺得什麼清者自清有意義麼?信你的人就會相信,不相信的人你的花亂墜也沒用!對副校長這種貨色,你就不能表現出任何氣餒,你越是傷悲,他越開心,與其自己窩火,不如氣死他算了!”
“可是你那麼,他出去亂怎麼辦?”安語問。
“還用亂麼?全學校都得知道了!要往你腦袋上扣屎盆子,不惡心死你他們會罷休麼?”於躍道。
“他們…”安語突然一驚:“他們不會發公告吧?”
於躍不由得一笑:“你覺得不會麼?”
安語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看到公告才來找我的?”
於躍搖搖頭。
“那你找我幹嘛?”安語問。
於躍一頓,猶豫了一下,心想讓她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咱們班每人桌子上都有張報紙。”
安語突然驚恐的瞪大眼睛,滿心不可思議。
“別想那些了,有個心理準備就好。”於躍道。
安語臉色蒼白,毀了,自己毀了!
“別擔心,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於躍不忍心安慰道。
“嗬嗬…”安語突然苦著臉苦笑一聲,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喃喃道:“想什麼辦法?白紙黑字,還能想什麼辦法?”
對她而言,現在即便把罪魁禍首千刀萬剮都沒用了,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圖片,那是無法掩藏的,百口莫辯的事實。
於躍聽到安語心灰意冷,心裏一驚,這時候她可不能這個狀態,得振作起來。
“這事肯定是馬素搞得了,沒跑,我有辦法!”於躍趕忙打氣道。
不用於躍,安語也早想到了馬素。
隻是兩人都沒想過,他還會卷土重來。
但這個事情隻能是馬素做的,現在他們也知道劉珂為什麼下藥之後沒動作了,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讓他倆苟且,因為家裏已經被安好了東西。
能調查出於躍每送安語下班,能調動劉珂下藥,能提前入室安東西,又能讓媒體曝光,又能讓學校配合發聲,還能讓報紙充斥整個學校,非馬素不可,劉珂是萬萬不行的。
因為這對學校來也是醜聞,但他們卻甘心承受,還能為什麼,因為馬奎唄!
安語再次陷入了沉默,因為憤怒之後,她忘記了對馬素的狠,這一刻,她腦子裏隻有兩個東西。
在學校身敗名裂,那些孩子心中是如何的看自己。
而眼前這個,給自己寫情書,給自己唱一次就好的男孩,曾經把自己壓在了床上,他看到了自己羞恥的一幕,雖然那不是清醒的自己,但她看到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自己是那麼放蕩,是那麼的 不知羞恥。
曾經兩人是那麼近,曾經他覺得自己是主動的,是不要臉的,是…
安語幾乎不敢想象。
“你走吧…”安語。
於躍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你休息一下,別胡思亂想,也別犯傻,事實上什麼都沒有,我們清者自清,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安語沒話,因為她想靜靜。
於躍走了,安語躺在了沙發上,她甚至不敢回到床上,因為她知道在那裏曾經發生了什麼。
腦子複雜,心中也不安寧,不知不覺,她落下了眼淚。
他想的不是一次又一次幫自己解決問題的於躍這一次會怎麼做,她也根本無暇關心,她在想要不要去和同學們認錯,以後又如何麵對於躍。
或許沒有以後了,或許隻有離開才是好的。
隻是她又狠不下心來,不是因為於躍,而是那些同學。
上次於躍過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如果這麼走了,同學們會怎麼看她?
不能走,起碼等事情塵埃落定,起碼,她欠一群同學一聲解釋,哪怕無法解釋,她也想一聲對不起,老師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