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動作雖然隱蔽,但張斌虎視眈眈可謂全方位觀測,根本無處遁形,而且有些東西注定會暴露,比如注冊了新公司。
當金玉玲把消息彙報給張斌的時候張斌很是驚訝。
“汽車銷售公司?他們又談了什麼生意麼?”張斌問。
“談了,而且成了。”金玉玲道。
“防不勝防啊,不過進口那幾大汽車商有哪個代理到期了麼?還是在別的分銷商手裏買的?”張斌問。
金玉玲搖搖頭:“和廠家談的,而且不是進口車。”
“啥?”張斌聞言驚訝一下。
“長征汽車。”金玉玲道。
“長征?什麼玩意?”張斌詫異不已。
金玉玲知道這句不是問長征汽車是什麼玩意,雖然國產低端產品,但公司當然還是知道的,該是不解安家的選擇。
“嗬嗬,蚊子也是肉,老狐狸識時務啊!”張斌想了一下覺得想通了,也隻能是如此了。
金玉玲聞言輕輕抬頭:“斥資二十個億,不像打鬧。”
“二十個億?”張斌聞言驚訝,接著皺眉:“這像搏命啊,安家總資產也沒幾個二十億了吧?”
金玉玲點點頭:“估值或許還不,但要真套現,絕對少的可憐。”
“那這是要拚命啊!”張斌道:“得布局多少城市啊。”
金玉玲道:“那肯定不隻津京冀了。”
“長征汽車有很好的起色麼?”張斌問。
“銷售量確實在遞增,但也沒有很誇張,在國產裏也並不算什麼領先地位。”金玉玲道。
“那這是要賺量錢啊。”張斌道。
金玉玲點點頭。
“行了,這個事兒不用管了,這種合同也破壞不了,把心思用在其他方向上。”張斌道。
“對了,還有個事兒,你猜這個新公司誰最有發言權?”金玉玲道。
張斌聞言猶豫了一下,疑惑道:“安語?”
金玉玲聞言眼睛一亮:“您怎麼知道?”
“你既然讓我猜,那當然得有特別之處。”張斌道。
金玉玲點點頭:“沒錯,安語是法人,占股比例也最大。”
“嗬嗬,有點意思,她行麼?”張斌印象中安語可從來沒有過從商和管理經曆。
“我覺得這代表的是安首臣,他應該是在三兄弟中占了上風了,而且建材那方麵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金玉玲道。
張斌搖搖頭:“安老爺子這一步絕不是看好安首臣。”
“可是安語沒有任何經驗啊。”金玉玲道。
張斌眯起了眼睛:“你還漏算一個外人。”
金玉玲先是一愣,接著驚訝道:“於躍?!!!”
張斌沒話,目光有些深邃。
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安家是在給於躍架橋啊,以他展現的實力,再配上安家的財力,或許真的大有可為啊。
“看來我得重新拾起我的友誼了……”張斌笑著拿起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致遠,閑著呢?”張斌擺出一個機械般的笑容。
“斌哥?哎呀,好,你在哪?”安致遠受寵若驚,自從打賭分出勝負,他再也沒敢找張斌,張斌也沒找過他。
“老地方。”張斌。
“好,我就來。”安致遠欣然答應。
掛掉電話,張斌不由得一笑:“這人還真屬狗的。”
金玉玲也是一笑,這個大少爺還真是一點骨氣沒有,張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那不剛好麼?”金玉玲笑道。
張斌微微一笑:“這麼好的狗,棄之可惜啊,我當時真是有點傻。”
……
安致遠見了張斌似乎沒有任何違和感,似乎忘了自己因為他的打壓導致遺產急劇縮水,甚至家族事業舉步維艱,還一口一個斌哥的叫著。
張斌見他放得下,當然沒有任何意見,麵上擺出一個惆悵的表情道:“致遠,其實我挺不好意思的。”
“斌哥這的什麼話?”安致遠道。
“咱們哥倆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打玩到大,但你也知道,作為男人,誰還沒點脾氣,是不?”
張斌道。
“斌哥,別了,我理解,你是針對安家,但不是針對我。”安致遠道。
張斌一拍安致遠肩膀:“兄弟,真兄弟,你是明白人!”
安致遠咧嘴一笑。
“沒錯,我是要打擊安家,我要讓你爺爺痛苦,要讓安語後悔,但你這個兄弟我永遠不會忘,我知道你這些年對我一直不錯,所以哪怕安家垮了,兄弟也不會看著你落魄,你現在有的,我保證你將來都有,一樣摟美女,一樣當闊少。”張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