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終於知道是女尊(1 / 3)

秦小豬的神傷也就是一會會,轉過身她便想起鍋巴來。哪還顧得別的,跳下床就往灶台跑。一邊急走,一邊大喊:“鍋巴別丟啊,我還要吃呢!”

樊大郎擔著水出門去了,錦兒在屋裏惋惜她的蜜漬棗子。餘下樊二郎正在廚房打理秦小豬留下的爛攤子,聽到秦小豬的言語,手下就是一頓。

“這頭豬,就記得吃。”樊二郎恨恨道。說完又覺這人真是好笑,見秦小豬過來,忙又繃著臉。秦小豬進得灶間,看到的便是一臉古怪的樊二郎。

“你還有什麼事?”樊二郎剛才訓了她,餘威尚在,她不敢造次。見鐵鍋裏的鍋巴已經被盡數起出來,收在了一個大瓷碗裏。縮手縮腳道:“沒,沒什麼。”說完也不等樊二郎回答,又溜出廚房。

樊二郎見她一個女兒家不正經說話,言行怯懦,心中又生出無名業火。心說幸虧你不是我家姊妹,要是我家的娃,看我不好好管教你。

秦小豬既然起了床,這會也不太想再睡回去。又不知道往哪裏去,便在院子裏亂轉。先前忙著吃,還沒好好打量著個院子。隻見這是個四方的小院,正對院門三間房。兩邊也各有一間房,院門這麵隻有牆壁沒有屋子。

三間正房屋下有簷,中間那個是廳堂。廳堂的左邊是左耳房,住著樊家大郎二郎。左耳房再數下來,臨近的是灶間。廳堂的右邊是右耳房,先前是樊家老娘和錦兒的屋子,樊老娘去了後,便是樊錦兒獨個住著。這間房的數過來是柴房。

院子當中有顆石榴樹。地上還用河灘撿來的卵石,細細鋪出條走道。這條走道從院門起,經過石榴樹,鋪到廳堂門口。又從石榴樹那裏開叉,伸出兩條來,一條通到灶間,一條通到柴房。

院子角落裏還種了些蔥薑、九層塔、三七草、鳳仙花、迎春花之類。一顆葡萄藤子順著院牆邊枯死的老榆樹向上攀爬,圍著樹用樹枝圈了一圈籬笆,兩隻蘆花雞在裏麵咯咯叫著。秦小豬看著又樂了,這是啥,這不就是農家樂嗎。

虛掩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樊大郎擔著兩桶水走進來。秦小豬有心在樊大郎麵前表現自己賢良淑德、蕙質蘭心,第一時間趕過去,作勢要接樊大郎肩上的擔子。樊大郎見她來幫忙,便放下擔子,笑道:“秦娘子,你怎麼起來了?你身子虛,不用你來,讓二郎他們來就好。”說完,招呼二郎錦兒過來,幫他把水倒進水缸。

秦小豬覺得自己看上的帥哥果然沒讓自己失望,知道體恤婦孺,心中大感安慰。本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再加上她今天不小心暴露了一點真麵目。倘若人再懶散驕縱,恐怕就是長得天仙一般也難引起帥哥好感了。急道:“我都好了,你看我今天還吃了那麼多。嘿嘿,再說你們救了我,我還沒報恩呢,就讓我來吧。”

說著彎腰去提水桶,樊大郎攔不住,隻好任她去。過去用的水桶都是木桶,不比現在用塑料桶輕巧。木桶本身就重,再加上大半桶水在裏麵大概得有六七十斤。秦小豬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提,水桶還是紋絲不動。

樊二郎和錦兒兩個就見那秦小豬半邊身子後傾,臉上擠眉弄眼。兩隻袖子也挽起來,露出一雙細細的手脖子。兩隻手跟雞爪子一樣抓著木桶提手,想要把水拎起來。怎奈力不從心,那架勢就如同蜻蜓撼大樹,螞蚱拋石鎖一般可笑。這也算是西洋景了,要知道女子們就是孱弱如方秀才,也不至於如此。

樊二郎和錦兒笑作一團,秦小豬臉漲得通紅。她內心萬馬奔騰,想要撓牆,怎麼又在樊帥哥麵前丟臉了。樊大郎到底年長些,笑了一會。見秦小豬尷尬,知道給女兒家留臉麵,便打圓場道:“秦娘子想來是沒做過這般粗活,一時不習慣也是有的。又剛從床上起來,腳步還虛。二郎錦兒,你們還不去把桶裏水倒下。趁著天光,我還要再去挑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