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你該謝他了,中海的事,我們早就說不上話了。”
“據我所知,前不久中海還有你的人在活動,一個不打算複出的人,買這麼多時事報紙,關心這麼多閑事幹嘛?”林勁冷笑道。
“那也是前不久,你看看報紙的日期,最新的是什麼時候?”
林勁翻了翻,從摞的一疊高的檢出最新的一張,竟是一個星期前的,“這是什麼意思?”
“老方玩這麼一出,把外麵人的路堵死了,把裏麵人的路也堵死了,說我狠,哪裏狠的過他?”
林勁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沒了這份心,有些問題也是該問的時候了,陳彥青的青衣會你是怎麼安排的?青衣會完蛋了,不過不太像你的意思。”
“就是我的意思,青衣會不完蛋,老方和老駱怎麼敢往死裏鬥?”
“他們往死裏麵鬥是不假,但你自己也玩完了,整個中海市找不到第二股你的勢力了。”
“本來就沒有,當然找不到了。”龐三德大笑道,“方洪生這小子拚了命的找我的棋,老子就是一光杆,他找個屁啊!”
“那你本來是怎麼打算的?”
“打算?我沒什麼打算,就是知道的多一點,憑這個混口飯吃。”
“多一點?比如?”
“比如你剛才說的那個能殺了明王的家夥,我就知道他要進中海,不過這小子太讓我失望了,連龍王一個指頭都比不上。”
“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還知道他進軍大陸的打算?”
“不光這樣,我還知道這小子叫了一大幫被趕出去的主,他們一回來,方洪生這老小子也沒轍。”
“那龐爺你呢?”
“方洪生都沒轍,我當然沒轍。”
“澹台明月不傻,你要想得到消息,除非能在他身邊安插人手,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我明白了,你是想當漁翁,等澹台明月跟方洪生這幾波中海勢力鬥個痛快?”
“我隻是沒錢沒勢,沒辦法的辦法,遠遠算不上漁翁。”
“如果澹台明月贏了呢?”
“中海市輪不到一個外人撒野,那個時候我就出來。”
“如果方洪生他們贏了呢?”
“贏不了,不是一個級數的。”
“你就這麼有把握?”
“不錯,不過澹台這小子沒在龍王手上走過一個回合,我倒沒想到。”
“所以你的計劃就算失敗了,並且,方洪生後來這一手也完全不在你預料之中,直到現在,你已經完全沒機會了。”
“算是吧。”龐三德大笑道,“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啊!”
“豎子?”林勁搖頭笑了笑,出了監獄房間。
他出了白城監獄,雪佛蘭開的越來越遠,白城監獄在身後漸漸變黑。
等他到了公寓,想起下午的考試沒去,恐怕陳妍瑄同學又要擔心了,果然,看關機的手機,上麵又多了幾條信息,他回複兩句,陳妍瑄支支吾吾地問中午方詩韻的事情。
林勁沒想到她還掛在心上,不禁啞然失笑,情商大失水準的他第一次真正真正認識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果然都是小氣愛惦念的動物啊。
他口吻眼熟地道:隻是作為一個同學兼普通朋友的身份送她回家,方同學今天心情不太好,最多安慰兩句。
普通兩字咬的特別重。
但陳妍瑄依舊不依不饒道:是嗎?真的隻是安慰兩句?
林勁昧著良心予以肯定,表示絕沒進一步,其實中午要是他要不是他還差著那一點聰明勁兒,早就背叛陳妍瑄了,不是人沒膽子沒心,隻是太蠢,摸不透別人的心。
他到了夜蘭酒吧,重傷的阿辛已經出院,頭上還纏著繃帶,吊著一隻手打麻將,隻是俊朗的臉上多了一條傷疤,無論如何也抹不去了。
林勁腳步沉重地走過去,一腳將牌桌掀翻,大喝一聲:“弟兄們,以後中海地下世界就要聽我們號令了!”
另外幾個像神經病一樣看他,阿刀挖著鼻屎道:“老大,你不會是被學習的壓力逼瘋了吧?區區一個高考而已,當年有個傻逼在考場挑釁,被我橫著送出去了,在人生的汪洋大海之中,這些比浮萍還要不值一提。”
“好一條血性的漢子!”
林勁讚道。
老狼神色冷峻地道:“我看老大是被最近瘋狗一樣的警察逼瘋了,幸虧我們金刀堂眾躲得緊,這才保住。”
林勁信誓旦旦地道:“我敢擔保,從明天開始,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阿辛道:“老大,弟兄們最近的確不好過,你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嗎?酒吧大門都關了一個星期了,最近幾天陸續有黨徒向我申請退出社團,重新做回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