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間的紫依身為姐姐做代表回答,看著水之染略顯疲憊卻依舊明媚的白嫩小臉,不由也輕聲答道:“一切都很順利,跟蘇城那邊的掌櫃都談妥了,月底鋪子就能交到我們手上。隻是新的掌櫃人選還需要小姐拿主意。”
水之染派出紫依和彩依,是去京城外麵盤下幾家鋪子,準備將在京城的生意慢慢向外麵擴展,就是為了及屏後脫離水府而做準備。
“恩。紅依,範家的事打聽的怎樣了?”水之染隻微微點了點頭,轉向紅依問道。
紫依知道水之染心裏定是有了打算,也沒說什麼,稟報完就安靜地坐著。
前兩天在桃心木裏,水之染吩咐紅依的事情就是去打聽樓下那男子的事情,當時對那男子的印象就不錯,也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不可能長期派紫依和彩依出去,確實也是時候找個合作夥伴了,所以才讓紅依去打聽的那男子的事。沒想到歪打正著,正撞上了沐琪琪的事情,提前實施這個計劃也無礙。
“那天桃心木下的男子確實是範家這代唯一的繼承人範頃澤,奴婢一路跟著他,他先是去巡視了幾家鋪子,每一次出來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很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奴婢跟著他回到範府後再次回到了那幾家鋪子,特意在鋪子裏看了看,生意不怎麼樣,從店裏的掌櫃和夥計的閑聊得知,幾家鋪子正在虧損,已經好幾個月了。”紅依當天下午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水之染一直沒問起,以水之染的習性,紅依知道水之染並不急著知道,也就沒有急著稟報。
而水之染沒問起也確實是因為她並不急,但現在出了沐琪琪的事情,必須得提前實施計劃,才想起這茬,就問起來了,不然,依水之染的性子,不定得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問起。
聽完紅依的話,水之染並沒有說話,隻靜靜地閉目養神。紅依三人明白水之染正在思量,也就靜靜地坐等著。因為她們知道,水之染待會肯定會有吩咐。
這樣看來,與範家合作還可行。好幾家鋪子已經開始虧損好幾個月了,還沒有關了鋪子,不愧是百年商業世家,家底確實豐厚,資金也十足的充足啊。不過,虧損沒關係,鋪子虧損的原因無非就是那麼幾個,自己有信心可以轉虧為盈,合作後自己隻要稍稍出點主意扭轉局勢,要求從中抽取幾家鋪子的分成,這又是一筆收入,利己也利人。
畢竟以後離開,還得養活自己和忠心於自己的人不是。紅依四人是知道水之染的計劃的,也表了決心,以後要跟著水之染離開。紫依和彩依,水之染倒是沒什麼顧慮,因為兩人本來就是由外麵進的水府,但紅依和綠依是家生子,父母都在水府的莊子上做活,要跟著她離開就得離開父母,以後很難再見到自己的父母,水之染沒有直接拒絕紅依、綠依,距離自己脫離水府還有一年的時間,她們還有時間好好考慮。
心中有了決定,水之染輕輕睜開雙眸,明眸裏的神色清明亮麗,仿如最璀璨的黑寶石,迷人至極,紅依三人都不由得微微地有些愣神。
“紅依,去信給巴掌櫃,就說主人明天會到,讓他請範頃澤到桃心木一聚。紫依,彩依,明天和我一起去桃心木,我給你們找了個合作夥伴,以後你們就不用經常往外跑了。”水之染吩咐紅依道,說著又打趣地朝紫依姐妹眨了眨眼。
至於具體該怎麼做,紅依幾人都清楚,水之染也沒有特別囑咐。
水之染特意在京城西麵的僻靜巷子裏置辦了一處自己的別院,這是她在桃心木盈利後置辦的,除了幾個丫鬟外,無人知曉。有時水之染想彈琴唱歌了,或者要處理鋪子的事情,年前鋪子交賬時就會借口去別院住幾天,因為別院那邊夠偏僻,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再者,也沒幾個人會想到一個千金小姐會做這些事,與鋪子裏的掌櫃們聯係都是在那裏的,水之染知道紫依和彩依會訓練信鴿後,特意讓兩人訓練了幾隻信鴿養在別院裏,與掌櫃們的聯係都是用的信鴿。而掌櫃們有事找水之染,隻要在桃心木三樓水之染的專屬房間裏放上一條純粉紅色的絲帕,水之染每隔一天會讓紫依和彩依兩人輪流在深夜時分去看一次,屆時水之染自然會以主人的身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