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胤!
驚訝抬眸,一雙帶著複雜情緒的深邃鷹眸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撞進了水之染的眼裏。
“染兒,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張柔婉啦,要不是她推我,我也不會撞到你了。”柳涵急忙跑了過來,關切的道。
原來是在水之染出神的時候,柳涵和張柔婉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或者是一起動的手,互相推搡了起來,柳涵一個不慎被推開,就撞到了站在她身後倒黴的水之染身上了。
水君蒔也趕緊地下馬走了過來。
“染兒,怎麼樣了?摔到了嗎?”水君蒔急切的問道。來的路上還想著要好好教訓水之染,這時哪還有那想法,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水之染總算回了神,微微笑道:“涵涵、哥,放心,我沒事。”
水之染裝作沒看見水君蒔的黑臉,說著轉過身,低垂著頭又道:“多謝世子相救。”
“沒事就好。”司徒胤點點頭,不以為意道。
騎馬飛奔至近前時,聽到了那一聲熟悉的聲音急切的提醒,接著就看到水之染被撞到,司徒胤來不及多想,運氣飛身輕點馬背,施展輕功趕了過來,直接攬住了水之染。不著痕跡地轉頭看向對麵,那人一臉鬆了口氣的表情讓他不禁暗暗皺了皺眉。
柳德和於晨楓也趕了過來,下馬走至眾人麵前。
柳德直接走到柳涵的麵前,陰沉著一張臉瞪著她,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沒有司徒胤和水君蒔那麼快趕至,但離得不遠的他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妹妹和張家小姐素來不合他是知道的,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兩人就能吵起來。妹妹雖調皮衝動,但好朋友水之染卻是個穩妥的人,如果是嚴重的事,肯定會在一旁相幫柳涵,但水之染卻站在一旁一臉無奈的樣子,柳德想也知道柳涵肯定又因為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與張柔婉吵起來,甚至動起手,還差點撞倒水之染。柳德是疼愛縱容妹妹,但也有限度,吵吵小架拌拌嘴可以,但動起手來發展至打架,甚至還傷及旁人,那就太過了。
柳涵看得出哥哥生氣,卻不知他為何這麼生氣,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頭腦簡單的她依舊理直氣壯地道:“哥,是張柔婉啦,是她蠻不講理在先的!”
自柳德來到之後,張柔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眸不住的往他身上瞟,此時聽到柳涵的話,不由怒從中來,趕緊地走過來柔聲辯解道:“涵兒,我說的是事實,你實在不願的話那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來汙蔑我啊。”
柳涵氣的簡直要七竅生煙,每次都是這樣!隻要她哥哥一出現,她就會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水之染聽見了,不可置信地皺了皺眉,疑惑地望過去,剛好看見張柔婉望向柳德的那含羞帶怯的一眼,心下了然。
張柔婉這話說的有技巧,模糊不清的,讓人直覺就是柳涵的錯。如果水之染不是全程在旁,恐怕都要被她現在一副如她名字般的樣子給騙了。
最討厭這樣的人了,說一套做一套,人前人後兩個樣。柳涵為人直率、簡單,看她一副氣的俏臉通紅的模樣就知道不是擅長偽裝的張柔婉的對手。
水之染緩步走上前,在柳涵身邊站定,輕輕拍了拍柳涵的手示意她別著急,對張柔婉輕笑道:“柔婉姐姐嚴重了,涵涵一向心直口快,實是無心的。況且這比賽一事,”水之染適時疑惑地皺了皺眉,一臉純真的望向張柔婉接著道,“涵涵說有小石子打到了她的手腕,所以才一時失手從馬上摔了下來,這點隻要看看涵涵的手腕就能證明,柔婉姐姐當時就跑在涵涵旁邊,少不得也得跟著遭殃。至於比賽結果,柔婉姐姐說的確實是事實,涵涵摔下馬後,柔婉姐姐的馬確實離終點比較近,但如果那小石子沒有打到涵涵的手,以當時的情形,結果極有可能是雙贏,涵涵不願承認輸了,也是一時耍性子罷了,柳大哥的為人是眾所周知的正直,現在柳大哥來了,相信柳大哥不會偏袒自己的妹妹,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後,定會讓涵涵跟柔婉姐姐道歉的。”
水之染本以為這次也會跟以往一樣拌幾句嘴就了事,哪曾想今天竟然還動起手來了,還意外看到了張柔婉的另一麵,裝柔弱、還想在柳德麵前冤枉涵涵汙蔑她,不反擊就以為她們好欺負是嗎?想冤枉她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雖是來了四個……暫且算是四個幫手吧,但他們都不了解情況,一時半會的也難說清,讓柳德來解決,以張柔婉扭曲事實的能力,涵涵肯定得受委屈,水之染不是個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也同樣見不得她在意的人受委屈,這才出言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