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她不願說,司徒胤也不會勉強她,相信遲早也會知曉的,隻是她的安全要更加地注意才行。
司徒胤溫柔的話語讓水之染不由紅了小臉,忙撇開小腦袋,故作無理道:“那就撤走一部分,我不喜歡身邊總是有那麼多人跟著!”
怎麼突然覺得這房間變小變窄了!?不行,她得趕緊談完了走人,再待下去還不定怎麼樣,他不肯撤走全部的暗衛,那就撤一部分吧,這總比滿院子都是他的人要好。
看著水之染別扭的樣子,司徒胤突地想起閔佑衍之前跟她說的,她是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喜歡上他的事實,在鬧別扭,如今再看她微惱著撇開的小臉,語氣雖嬌蠻,但她柔和清透的側臉上隱隱泛出的微紅,卻將她小女兒的心思表露無疑,心情瞬間愉悅,以致一時隻盯著水之染看而忘了回應水之染的話。
水之染一直沒聽到司徒胤的回應,不由奇怪地轉臉看去,但卻在接觸到司徒胤滿溢情愫,溫和而又熾熱的深邃墨眸時,微紅的小臉轟得就變成了猶如驕陽暈染似的紅霞,心裏一慌,仿佛底下坐著的打磨光滑的紅木凳子猶如針氈般刺人,“噔”地就站了起來,急道:“你、你、你不答應就算了,你、你自己坐!”說著就急步往門外走去。
司徒胤雖還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但他卻本能的覺得不能就這麼讓水之染離去,反射性地就抓住了水之染的小手,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水之染措手不及,也怎麼都意想不到,以致於她之後幾年隻要一想起這事就麵窘臉熱。
水之染急著往前走,司徒胤卻是用力往後扯,水之染一個不察,被司徒胤拉得趔趄著往後倒。可水之染也隻走了兩步而已,恰恰正在司徒胤的旁邊,司徒胤這一扯,水之染知道,她必定摔不到地上去,可卻萬萬沒想到會麵臨這樣一個羞窘的場景,她……她竟然……竟然跌坐在了司徒胤的腿上!
司徒胤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軟玉溫香突地坐了個滿懷,而且這個軟玉溫香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雖知道可能會惹惱這個別扭的小女人,但卻舍不得就這樣讓她離去,大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微微施力固定住懷中掙紮的小女人,嗓音低沉道:“別動!”
水之染羞不可抑也怒不可抑,臉紅得可以滴血了,她兩世為人都沒與男子這般親密地接觸過,這時候哪聽得進去,隻想快點擺脫掉這令她羞窘的境況,邊掙紮邊怒聲道:“你放開我!司徒胤!你這個、這個偽君子!”不說放開她了,竟然還叫她別動!!?
司徒胤身為堂堂的武睿王世子,焸王朝唯一的外姓王中唯一的一位世子,身份何其尊貴,除了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誰敢不恭維著,連皇上都對他禮讓三分,活了十九年,一句重話都是少聽的,更別說是被人當著麵的罵了,但司徒胤這會卻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水之染低柔的嗓音,聽在他耳中,與其說她在衝他生氣,司徒胤倒更覺得她在撒嬌……咳,但這也是他自身的感受,懷中嬌小的少女可是的的確確在生氣,清亮的明眸裏雖有羞意,卻更多的是熊熊的怒火,一個勁地推著他想起身。
司徒胤心下不由好笑,現下的水之染給他的感覺就像隻撒潑的小野貓,平時看著溫順可愛,但她也有自己的小脾氣,有自己的小性子,一旦激怒了她,保準讓你不好過,現下的她正是一隻盛怒中正撒潑的小野貓。司徒胤越看越覺得像,這樣的水之染讓他覺得很可愛,不覺就笑了出來,而且,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說了。
水之染聞言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力氣敵不過人家,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隻氣惱地瞪著他,道:“你說誰是小野貓呢!我說放開我!聽到沒有!?再不放開,我告訴我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