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胤!
他真的在柳城!
……之前還隻是猜測,可是當真的看見他時,水之染……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心裏如今的感受了……
看著那一雙銳利的墨眸,水之染居然在這需要時刻注意突發情況的時候很不和諧的想到司徒胤的敏銳感觸簡直就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樣犀利,中間隔著個屏風,茶樓裏那麼多人,其他的隔間裏定是也有人,其中肯定不乏女子,四個各具魅力的年輕公子這麼招搖過市,水之染就不相信隻有她一人在屏風後麵偷看,可是司徒胤偏偏就隻往她這個方向看來,真是……該說是……冤家路窄嗎?
察覺墨眸裏正閃過打量與深思的神色,水之染渾身一凜,即刻醒覺,故作大方地迎上他的視線,含笑有禮地點了點頭,繼而平淡地轉開視線。
同一時間,司徒胤微微皺起了眉頭,淡漠無波的黑眸裏有著沉思,再次抬眸往那處看去,卻隻看到女子帶著麵紗露出的柔和光潔的素額,長卷的睫翅偶爾輕輕飛舞,看不清麵容……
“就在這吧。”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一處隔間旁。
前頭走著的掌櫃和閔佑衍等人不由齊齊疑惑轉頭,司徒胤卻已徑自走進了隔間落座。
冷釗與閔佑衍和水君荏對視一眼,對掌櫃的點了點頭,也無異議,隨後走進了隔間。
隔壁隔間裏的水之染雖沒有再次望向他們,卻一直都暗中留意著他們的動靜,聽聞司徒胤突然的出聲,心裏直打突,若不是肯定四依不會出賣自己以及自身是個無神論者,水之染真要懷疑,這司徒胤其實是神吧……雖說自己特意選了這麼一處他們可能會選的座位好就近看看二哥,可也沒想過要離得這樣近啊,兩廂人此刻就隻隔了一個屏風而已!
待讓掌櫃的依照慣例上茶水點心後,閔佑衍才問道:“阿胤,怎麼了?”
閔佑衍了解的司徒胤,是個冷淡的性子,即便與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一處,也淡然得可以,不愛說話,但此刻,他卻拿主意要坐在這處,莫不是……忍不住打量起四周,可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或……特殊的人啊。
司徒胤搖了搖頭,卻是向水君荏問道:“君荏,不打算回京?”話是對著水君荏說的,目光卻漫不經心地盯在與之將與水之染隔開的屏風上。
水之染一驚,司徒胤這廝還真敏銳,該不會就因為一個眼神就對她有所懷疑了吧?這是隻是在閑聊?還是在試探她?不論如何,她都不能有任何反應就是了,不過,倒是不妨礙她支起瑩潤的小耳朵,不放過隔壁的任何一點聲響。
水君荏沉眸,無意識地轉動著手裏小巧的茶杯,似是想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待西北那邊平定了再說吧。”意思就是不回京了。
水之染聞言心裏一突,二哥這是真的要去西北了。淡淡垂眸,抬手示意一旁也經過偽裝的彩依耳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