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染陪著在正廳又聊了一會,除了跟水老爹比較說得來之外,水夫人和水之夢,水之染不主動與她們說話,她們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水君蒔則是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一句話都不說,水老爹和水夫人跟他說話,他說的話最多也不超過五個字,為此,水之染鬱悶至極。
沒多久,丫鬟傳話說陳老大夫在外求見,水晉磊趕緊請了進來,並轉向水之染解釋道:“是我讓陳老大夫過來的,先把了脈再回去休息。”
水之染點了點頭,雖然她在外麵有請大夫,水老爹一片慈愛,為了讓水老爹安心,再把把脈也無妨。
水晉磊話音剛落,府醫陳老大夫撫著他的羊毛須笑容滿麵地緩步跨了進來,徑直走到了主榻前,對著水晉磊和水夫人微微一躬身,水晉磊忙道:“陳大夫快起來,不是說了不用行禮了嗎?”
陳老大夫聞言撫著他的羊毛須哈哈大笑,道:“禮不可廢,禮不可廢啊!”
水晉磊搖了搖頭,“那就依陳老先生的意思吧。”說著指向下首左邊,道:“小女不甚著了風寒,陳老先生幫小女看看。”
“是。”陳大夫轉向右側,略抬眼在水之染和水之夢麵上一掃,隨即低頭來到水之染麵前,道:“請五小姐伸手,待老夫給小姐看看。”
水之染微笑,伸手搭在了桌上,陳老大夫拿了塊絲帕輕輕地搭在了水之染的皓腕上,這才微微垂了眼眸凝神為水之染把脈。
不清楚這位陳老大夫究竟在水府待了多久,但聽說她還未出生時,陳老大夫就已經在水府當府醫了,一直住在外院。醫術還不錯,為人也很和藹開朗,整天笑嗬嗬的,水老爹和水夫人都覺得他還不錯,所以就一直留在了水府。
過了半晌,陳老大夫才抬眸衝水晉磊一輯道:“水老爺無須擔心,五小姐隻是普通的風寒,並無大礙,待老夫開幾劑藥服下即可。”
水晉磊點了點頭,招過一旁的丫鬟道:“有勞陳老先生了,帶陳老先生去偏廳開藥方。”
丫鬟應了,領著陳老先生去了偏廳。
水晉磊見水之染神色有點蔫蔫的,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與她談談,但很顯然現在不是時候,也就不再與她說話,讓她在一旁坐著休息一會,轉向水君蒔說起了太子選妃的事。
要是以前,這些公事,水晉磊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來的,但太子選妃,這事也事關內宅,而且這事也不是什麼多麼隱秘的事,自從傳出太子要選妃的事後,京城早已傳遍了,水夫人、水之夢和水之染遲早都會聽說,他們在這說也沒什麼。
見水老爹與水君蒔說起了正事,水之染樂得在一旁休息,順便聽水老爹和水君蒔說話。
聞言不禁暗暗皺了皺眉,太子選妃這事她知道,不由得有些想知道水老爹和水君蒔的看法,凝神聽了下去。
旁邊的水之夢乍聽聞這消息,心下震驚,幾乎瞬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嫁給太子!與二皇子的事也不知怎麼地,居然被父親和大哥知曉了,令水夫人將她關在了院子裏不給出門,嚴禁她與皇室中人再有接觸,直至二皇子去了西北,他們再也沒了聯係。
身為庶女的她,從小就比別人差一截,她不甘!尤其是與水之染相比,憑什麼她的娘親就能是平妻,要不是因為她的娘親是平妻,她也不會有著嫡女的身份,她不服氣!她一定要嫁入皇室!成為高人一等的人!讓所有人見到她都要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