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琪琪這麼一說,在座四人都是宅院裏生活的,哪還有不明白的?
司徒玨聞言,本還紅著的臉頰突地煞白,秀氣的眉毛也不由自主蹙了起來。柳涵則更直接,嘴裏咬著的糕點啪地掉在了上麵,懵懂的小臉總算是有了點反應,相較於司徒玨的小臉煞白,柳涵的臉卻慢慢爬上了紅暈。
水之染悄悄瞥了眼司徒玨的表情,心下了然,拿起茶杯掩飾住嘴角的笑意,悠悠喝了口茶,才開口道:“我想到母親最近正在為大哥的婚事操勞,而小菊在這時候這樣,於是就上心了,小菊最近總是跑到春臨院裏找綠依聊天,我就趁機讓綠依套套話,哪知還真被綠依套出話來了……”說著神秘一笑,卻是不再往下說了。
“怎麼樣!?”司徒玨急切地拉住水之染的手臂。
水之染剛想說話,柳涵心直口快地搶了過去,“染兒,那個小菊有十七歲了吧,她該不會是要成為你哥哥的……”臉紅紅地停住了話尾,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也不好意思將“通房丫鬟”這四個字說出來。
水之染還沒玩夠,心裏好笑,也學著柳涵先前般眨巴眨巴大眼,一臉的懵懂,道:“嗯?是什麼?”
“就是、就是……就是那個啊……”柳涵‘就是’了半天,就是說不出那幾個字來。
在場唯一已為人婦的沐琪琪看著麵前一個淡定玩笑,一個紅著臉不自覺“玩笑”而另一個沮喪著一張小臉焦急的樣兒的場麵,心裏也好笑,接收到染兒遞過來的眼神,隻得微紅著小臉好心地替柳涵說了出來,“涵涵說的是通房丫鬟吧。”
柳涵“啊”的一聲,小臉俏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又轉向水之染問道:“是不是啊?染兒?”
玩笑可不能開過頭了,看著司徒玨巴巴望著她的樣子,水之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是的,小菊在府裏外院有個表哥,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雙方早就有默契了的。之所以經常往我那跑,是因為希望我在母親那提一提。”
這事其實還是她那天去找水君蒔時見小菊臉色有異才讓綠依去打聽的,剛開始她也如司徒玨和柳涵這般以為小菊對水君蒔有了心思,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想岔了,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水之染話一出口,司徒玨明顯鬆了口氣,一直繃著的小臉也放鬆了下來,嬌俏的小臉也重新有了開朗的笑意。
“啊,我還以為那小菊是水夫人為你大哥特意安排的呢?”
“怎麼地,我聽著涵涵你這語氣倒像是有點遺憾可惜的意味?”
“沒有啦,我就純粹是這麼一說而已。”
……
從頭至尾,也就心粗的柳涵沒注意到司徒玨的異常,水之染和沐琪琪看著兩人鬥嘴,對視一眼,皆是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水之染不著痕跡地看了眼紅著小臉與柳涵鬥嘴的司徒玨,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微微垂了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