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的不是,誤會了,適才妹妹那麼說,姐姐就以為妹妹生氣了,還請妹妹不要見怪。”
水之嫻倒是轉得快,而且還能屈能伸,相互之間隱晦的口水戰而已,顧及水老爹和水君蒔,水之染也不會真的抓著水之嫻這點小錯處不放,逼得她放低身段她就很滿意了,見水之嫻先伏低,水之染便也笑道:“妹妹才不會怪責姐姐,妹妹明白的,姐姐也是夾在妹妹和小姑之間難為。”
水之染這麼一說,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水府三小姐現已是許府的大少奶奶了,難怪的許府的小姐會跟著來人家的及笄禮。這層關係一想通,眾人看水之染的眼神就更加的滿意了,果然是有禮且大度,不但不計較幾人在她及笄禮上的無禮,還能體諒姐姐身為許府長媳的難處。
水之嫻心裏怎一個懊惱可言,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帶上這個衝動又不靠譜的小姑前來,沒對水之染造成什麼影響,倒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水之染這麼說,豈不是告訴眾人她水之嫻隻知道向著婆家,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娘家著想,而且竟連自己妹妹和小姑之間的關係都處理不好,以後這些夫人小姐會如何看待她?
水之染不著痕跡地掃過三人或不甘或訕訕的神色,確認她們不會再自討苦吃,這才轉向被晾在一旁引起這場口水戰的無辜的始作俑者宇文殤,此人一雙陰鶩邪魅的狹長鳳目正慢慢地積聚怒焰,再裝作不知,這人真的下不來台,還不定發生什麼事。
思及此,水之染對著宇文殤規矩的一福,道:“殿下金安,殿下才學出眾,能得殿下親自取字是無上的榮耀,但,殿下的心意水府隻能心領了,自古以來的禮不可廢,及笄者的字須有家中長輩取得,方為吉利,還望殿下成全。”
拿禮來壓他?
宇文殤微眯了雙眸,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佳人。剛剛她與水之嫻幾人的唇槍舌戰他聽得明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佳人,話說的客氣,卻句句壓得人辯也不是不辯更不是,若他再繼續堅持下去,他不認為他也能討得了好,除非以權壓人……可今日這裏這麼多人,若他真的以權壓人了,不到半日,滿京城對他的傳言肯定會傳的很難聽,她就是抓住了這點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