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水之染當初為了便於收集消息而對房間特意做的改裝,牆是貨真價實的牆,而且絕對的真材實料,隔音效果極佳,也不是為了偷看,主要是監聽,偷看也可以,牆並不是特別厚,透過這洞也可以看得到對麵房間發生的事。
從在畫舫上覺得梁希錦有異之後起意調查,發現花名在外的梁希錦自滿春樓開業以來就成了滿春樓的常客後,水之染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利用滿春樓特殊的設計暗中查看這位梁希錦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
“……子……兩天後就會到,你別輕舉妄動。”不算熟悉的聲音從小洞口傳入耳膜,水之染認得,這正是梁希錦的聲音。
兩天後會到?
誰兩天後會到?
水之染不由得凝神繼續聽下去。
一陣摩擦什麼東西的聲音傳來,接下來是含著濃濃憋屈和抱怨意味的聲音傳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對了,你事情辦得怎樣了?!”
回應的是個陌生的男性嗓音,對這聲音沒印象,也就無法從聲音判斷出是誰。
水之染小心地往小洞內看去,適應了一會,隻見得小洞的另一邊的情形與她這邊一樣,也是隻叫了酒菜,並沒有讓姑娘作陪,而從水之染的角度看去,很遺憾,隻能看到梁希錦那瀟灑不羈的俊臉和……一個背影……好吧,過後再讓紫依去問問錦娘好了。
隔壁的談話仍在繼續,水之染凝神邊看邊聽。
“殿下回來之前定能辦好就是了,匆忙下的吩咐,也隻能盡力,能做多少是多少吧。”梁希錦淡淡道。
“你這是什麼語氣?好像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梁希錦淡淡地賞了個白眼給對麵的男子,“我隻是不明白殿下為何會為了一個小女子而如此行事……殿下的正側妃皆已……”頓了頓,俊朗的眉宇皺了皺,“罷了,不扯其他的,我隻是替殿下憂心,殿下這麼做明擺著是要現於另兩位的眼前了,京城的形勢,隻怕要更加複雜了。”
說到最後,竟是幽幽一歎。
聽到這裏,水之染輕輕地將適才摳出來的細圓柱形的石條柱重新塞了回去,已經沒必要聽下去了,隻這麼簡短的幾句話,透露的信息卻是太多了。水之染要還不明白,實在是有辱自己刑警的身份。
可是這從中得到的信息卻是讓人不由得微微蹙眉。殿下?能稱得上殿下的,整個焸王朝也就隻三個人而已,這麼聽下來,他們口中的殿下隻怕就是宇文頌了。
原來,梁希錦竟是宇文頌的人,難怪得那天會在畫舫上覺得梁希錦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總有種打量窺探的感覺在裏麵,隻怕那時候梁希錦就接到宇文頌的吩咐呢吧,所以才會那樣打量她。
照梁希錦話裏的意思,宇文頌是為了她做了什麼事吧?隻是,她不明白的是,宇文頌為何要幫她?還是說,是因為司徒胤那家夥在這其中做了什麼,才令宇文頌不得不回京來幫她,好讓她能平安無波地度過太子的選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