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他眼睛沒花吧?他居然看見月白背著佐助有說有笑(說是佐助說,笑卻是月白笑),那個佐助——他的死對頭,怎麼可能!
鳴人眨眨眼又眨眨眼像是看見難以置信的畫麵,嘴張得老大可以吞下蛋。
不不不——
下一秒他猛搖頭,壓下心裏有些受傷要冒泡泡的情緒,快步跑了起來。
佐助佐助佐助——你果然還是太礙眼了!居然趴到月白的背上,連他都沒機會趴的地方他居然——啊啊啊——氣死人了!!!孰不知日後他的死對頭佐助也為了同樣的問題而對他咬牙切齒懷恨在心。
本來心裏美得甜滋滋地像個小女生一樣麵對心上人感到羞怯的佐助察覺到一股燒灼沸騰的氣焰,警覺地抬起頭來,卻見到一副令他瞳眸瑟縮的畫麵,一向注意保持形象的他微微張開了口說不出話地望著氣勢洶洶朝他(們)走來的人。
而月白也早有所覺地抬眸望去,平靜的眸孔映出一張沸沸揚揚燒騰起來的小臉。
怎麼……好像一隻被炸毛而氣得渾身發抖的小貓……?隨著念頭一轉,他眼底不禁多出一抹淡而深的笑意。
“鳴人。”難得他率先向這個孩子打招呼。
“月~白~~”鳴人已經走到他們麵前,卻頭一次扁起嘴有些哀怨地瞅著他。
他這一副好像他拋棄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罪狀的模樣差點逗笑了月白,渾不知背後的人石化的反應淡淡朝他點點頭。
“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應該還待在醫院的嗎?”見不到月白有任何解釋的行為,鳴人惟有將矛頭指向他背上的佐助,自然語氣就沒有對月白那樣多客氣了。
“我的事與你無關。”切,誰要告訴他!明顯感到他的敵意,佐助回過神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還擊。
一聽他拽得三八五的聲音,鳴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冷譏諷:“你這麼大的人還要人背,羞不羞啊?”
快快給我從月白背上下來!
“哼,甘卿底事?”佐助可不想處下風。
“不要以為我的語文水平不好就聽不懂你的話,我管你關不關我的事,總之你給我下來!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縮在月白背後!”鳴人火得朝他大吼。
在這燒得理智都不剩的鬥嘴中,佐助當然想也不想地回了句:“我愛什麼時候下就什麼下!”
你管得著嗎?他投去的眼神中明明顯顯表露出心態。
這更刺激到鳴人,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地跳了起來巴到月白身上,衝動地揪起佐助的衣領:“混蛋,我要跟你單挑!”
“憑你?”佐助不以為然地嗤了聲,眼神卻淩厲鋒銳。
“就憑我怎麼樣!”鳴人不甘示弱地反瞪,眼裏冒出一團灼熱的火光。
很有默契的兩個人都開始比瞪眼,誰先移開誰就輸。
而另一個身上掛著兩個份量不比他輕多少的月白卻依舊很穩定地站著,在他們都停止說話的時候才抽出一隻手環上鳴人的腰臀托抱起他。
他這樣大的動作當然引起當事人的注意,鳴人慌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月白像抱小孩一樣輕輕鬆鬆地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