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太後阻止這那個即將衝出去的人道:“這麼沉不住氣!讓你壞了打算,哀家還不如不費這個心思!”說著生氣的瞪著眼前之人。
腳下的步子頓住,看著即將消失的人影,才緩緩道:“草民知道了。”
太後也歎了口氣道:“哀家能做的就到這裏了,望你好自為之,以後萬不可再受人迷惑,你要記住,她是太子妃,並不是一個普通女子!你還是趁早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吧。”
薛雲微微呃首,看著眼前那個替自己死的囚犯,再看了眼剛才她在的地方,深深的歎了口氣,若是離開,恐怕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這次的見麵,就當南柯一夢吧,說著便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馬匹。
“離開這裏!就不要再回來!如果哀家發現你有背承諾,定不會輕饒!”
他輕巧一躍,整個人就淩家在馬背之上,拉緊韁繩,對太後抱拳道:“薛雲感謝太後的救命之恩!”說完一扯韁繩,馬兒嘶鳴而起,然後向前奔去……
這一路都不曾回首,這一切都跟夢一樣的短暫,那就當是一場美夢吧……
看著逐漸消失的人影,太後舒了口氣,終於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看來這一代的後宮之爭還有可能微微慘烈,忽然,心口一陣抽痛,丫鬟連忙遞上藥丸。
她急忙吞下,待呼吸平穩後才無奈的輕歎:“哀家老了,看來不能再堅持下去了。”想著,就慢慢坐入嬌中,然後閉目養神……
血腥的場麵一次一次的重複在腦海之中,那劊子手的笑容爬上那扭曲的臉龐,忽然睜開眼睛,附上額頭,發現已經是滿頭大汗,慢慢起身,看著紫雲站在窗台邊上發呆。
“怎麼了?”慢慢起身,坐在床沿之上,有些虛弱的問道。
珍珠回身,忙道:“沒什麼,怎麼樣,舒服些了嗎?”
稍微點了點頭,然後長舒一口氣道:“還好。”
“你……中了什麼毒?”珍珠才疑惑的問道。
頓時愣住,毒?貌似自己以前都沒有注意吧?難道還是那個奇怪的夫妻蠱毒?可是自己並未做出引發它毒性的事情啊,不禁疑惑的道:“沒事,這隻是小事。”
她不再過問,因為自己也把過脈,卻無法斷定這是什麼毒,但是似乎對於生命並無影響,於是道:“好了,你休息吧。”說著就退了出去。
我慢慢起身,坐在了圓桌旁邊,想起那一幕,心中就有種無法抑製的疼痛,每一次疼痛都讓呼吸變得不均勻起來,端起苦茶,仰頭而盡,緊緊的抓著空杯,有些顫抖抖的雙手一下落在桌子之上,現在,必須要振作,仇!一定要報。
就在這時,門外傳出腳步聲,回頭,看到了納蘭站在那裏,雖然沒有幸災樂禍的表情,可是,卻有種讓人氣氛的臉龐,她靜靜的臉龐上帶有一絲嘲諷的笑意。
我慢慢起身,也揚起微笑道:“妹妹這個時候來,是來看我狼狽的樣子嗎?”
她慢慢向裏走去,坐在了旁邊的木凳之上道:“你覺得你還可以在這裏呆下去嗎?你覺得你有能力繼續接受嗎?”
我整理了一下雜亂的頭發道:“我從未想到要在這裏爭什麼,你一度的這樣逼我,你難道覺得這張遊戲你必勝不可?”
“你以為呢?”納蘭起身,繼續道:“宇龍浩是當今太子,也就代表他是未來的皇上!我有他給我的寵愛!這一切還不措手可得?你別以為有太後在你的身後,你就有恃無恐!”然後她慢慢趴到我的耳邊道:“太後終有一日會離開,決定一切的是宇龍浩!”
無奈的笑意爬上嘴角,對啊,宇龍浩對於納蘭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給他,如若哪天他真的登上皇位,自己的日子怎麼會好過,後退一步道:“可是你別忘了我手裏的籌碼。”
眼前正驕傲的人兒頓時藍色一黑,她當然知道我指的是誰,她冷笑道:“果然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我也笑了起來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慢慢爬在她的耳邊說道:“如若兩兄弟爭奪皇位,你說……誰會贏?”
納蘭氣憤的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忽然,莞爾一笑道:“我必讓你沒有這個機會!”說完恨恨的轉身。
違心的話說出來果然很難受,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在這後宮之中孤獨終老?歎了口氣,抓起屏風後的衣服穿上,稍微打理了一下頭發,然後向外走去。
“你去幹什麼?”珍珠問道,本來想看看她,沒想到卻在這裏遇見她。
我輕聲道:“去找太後。”
“可是她不會見你的。”
“她必須見我不可!”然後固執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