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僅此而已,即證明了我是知道些什麼,卻又知道不是很多,這種模糊的感覺想必他也未必能猜得到,隻見他眼眸流轉,卻還是沒有阻止納蘭的意思。
納蘭見兩人都無注意到他,立馬抓起令牌風一般的速度扔了下去,珍珠反應甚快,緊緊的再次抓緊令牌。
“大膽!想劫法場?!”納蘭怒吼。
回身,看著那一張漲紅的臉,不禁冷笑爬上嘴角,自己目的即已達到,無需再裝,立馬彎腰呃首退了下去,就在回轉身子之間,就聽見雲將軍爽朗一笑道:“妖女!你殺我還早著呢!”說著起身,用勁一怔,身上的繩子便滑落下來,從腰間取下令牌道:“還不下跪!”
納蘭一瞥,卻是皇上隨身腰牌,不禁大驚失色,身體不由的一怔,在此刻,他拿出腰牌豈不是證明自己一切都即將以失敗告終,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豈能就這樣失敗,可是再抬頭時,腰牌依然被他拿在手裏,終於,下腰,跪下,絕望的說道:“皇上永安長樂。”
珍珠愣在那裏,殊不知此時竟然會發現如此大的轉折,不禁望向那個背影,心裏突然升起一種陌生之感,這是主公讓她利用的那個單純女孩嗎?現在,她哪裏單純了,打了個冷戰,看著眼前之人,這**,果然是是非之地……
轉身,看向滿臉煞白的納蘭,她輸就輸在太刻意的去依賴宇龍浩的愛了,他以為宇龍浩的愛能讓她馭天下之上?看她低著頭,不說一句話,心裏其實還是惋惜,但……對於自己做的一切她都無法彌補,包括宇龍浩!手心微痛,鬆開手掌。
“太子妃果然是母儀天下之人,太子有幸娶了太子妃,這也是天下之幸啊。”雲將軍收起腰牌,看向跪在那裏的納蘭道:“丫頭!作為輔佐太子之人,你心機太深,心狠手辣,如何讓天下之人信任。”然後慢慢轉身,台下一頂深色轎子早已經停在了那裏,戲,結束了……
納蘭一下癱軟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愁莫策劃,卻還是就這樣敗了,難不成在這最關鍵的一步宣告自己失敗,抬眼,看見那冷漠的表情,頓時,心裏恨意燃燃而起,起身,仰首道:“淩清韻!你這條賤命還真硬!”
我莞爾一笑:“多謝誇獎。”於是轉身離開,我知道身後的眼睛有多少恨意,卻讓我不禁笑起來,何時,我變得幸災樂禍了?
回宮之時,宮裏的平靜,讓人渾身寒直起,回身,看著低頭沉思的珍珠,溫柔笑道:“怎麼了?”
“我……奴婢……”不知該怎麼開口,歎了口氣道:“奴婢沒事。”
眉頭輕皺,她這樣的稱呼,難不成是對我有什麼想法?罷了,我的經曆她又怎麼會了解,既然她認為這樣能保全自己,那就讓她這樣下去吧,沒有回答她的話,我一人轉身向裏屋走去。
宇軒殿中,隻有丫鬟來來往往,站在那裏,難不成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真的錯了嗎?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欲前走,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抬眼,眉頭輕皺,然後舒展,綻開笑容道:“太子……怎麼會在這裏?”
他站在那裏直直的盯著眼前之人,許久,才道:“納蘭說……你找我有事?”看著眼前已經甩不開的人,不禁輕歎,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