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離開,也許我不會回來,但是,我沒想到,對於我的人生會有這麼大的轉折……
全身寒冷的打了個寒戰,手腳幾乎已經麻木了,還要一路上走著,加上重重的鐵手銬,使得全身的溫度又降了許多,看著漫無目的的前方,還有身後幾個同樣被發配邊疆的人,我忽然覺得很好笑,深深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使得精神都振奮了很多。
“這個冬天不知道會不會有時間回去過節了。”一名士兵喝了一口酒,全身的熱量讓他舒服的哈了一口熱氣。
另一個士兵一腳踢倒了一名男子道:“都是這群人!”然後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酒很爽朗的喝了一口。
腳底板似乎已經沒有知覺了,我幾乎失去了走路的力氣,不得不軟聲軟氣的道:“兩位大哥,能不能就地休息一會兒!”
其中一個轉身過來道:“想休息,那你為什麼犯罪?知不知道這個冬天是最難熬過的,這麼久的路途我們都不知道要走多久,你還想休息,走吧。”
看了看身後的人,他們的狀況似乎和我一樣,但是,我不能再開口了,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我是最弱小的,我提起力氣又問道:“請問發配到邊疆是做什麼?”因為,光是聽說,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罪犯會被發配邊疆,是因為有非人的折磨還是怎麼樣?
“邊疆,邊疆是我們長時間互幫的大國,我們的罪犯送過去都是給他們當奴隸的,據說他們性格古怪,為人粗獷,就像草原上的野狼,哈哈,你們,就等著吧。”士兵說完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他的笑容,我更冷了,這一路?都是要用走路嗎?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幾輛囚車,還有幾匹馬,果然,不是走路的,但是……
“好了!走吧!”士兵打開囚車的門。
這個地方就是出城了,徹底的離開了王城,坐在囚車裏,冷風緊緊的包圍著我,但是,這……總比走路好吧,看著身後的那個女人,蓬頭垢麵,全身髒亂,我想,此時的我也因該是那個樣子吧,感覺馬兒一聲嘶鳴,囚車晃晃蕩蕩的出發了,我就像動物一樣被關在一個籠子裏,我低著頭,把臉埋到最低。
雪依然在下,隻是小了很多,偶爾飄過一兩片大雪花,看著凍紅的手背,好像還有點發腫,我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熱氣,冬天出遊,不是好的選擇啊,雖然本人喜歡冬天,但是……自嘲的笑容揚起嘴角。
“姑娘……看你……不像是普通人家……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那個蓬頭垢麵的女子忽然問道。
看了她一眼,笑著道:“我……本來就是普通人家啊,遇到什麼事?嗬嗬……那太多了。”她的問題讓我想到了種種的事情,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喉嚨緊緊的,我揉了揉眼睛笑著道:“跟你一樣,所以,不必多問。”
女子歎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竟然睡著了……
看著她,我又不禁的笑出聲。
士兵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搓了搓手,繼續騎著馬向前走。
在一路顛簸,我的身體承受能力已到極限的時候,他停車了,在一家客棧停了下來道:“今天現在這裏住宿。”然後下馬。
而我也被放了出來,本以為可以好好睡一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客棧老板竟然把我們安排在了馬圈裏麵,雖然比外麵好,但這是對人的歧視,我仰首道:“就算我們是發配邊疆的人,那也應該得到公平的待遇吧?”
“公平待遇?”士兵笑了起來,然後道:“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一件事情了,你們能和我們比嗎?發配邊疆的人就跟畜生一樣,你說畜生不睡在馬圈他還睡哪裏啊?”
客棧老板也笑得捂著肚子,然後道:“幾位官爺裏麵請……”然後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憤恨的抓緊拳頭,我一定要逃,我不會就這樣屈服的!就算是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也無所謂!
夜隨著無聲的雪花來臨了,我坐在馬圈的角落,手和腳都被拷在馬圈上,根本無法逃開,冷風時不時的吹了進來,看著那幾個人依靠而睡,我蜷縮成一團,讓溫度能聚集一些,這一夜,我根本就睡不著,感覺腰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般,我用盡力氣去搜尋它,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個玉佩,放在眼前,它竟然散發著微弱的光,顏色就跟月亮般冷冽,這個……忽然那一幕跳進腦子裏,是那個人的,被我敲竹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