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市人民醫院,羽往手術室狂奔,抓住一個從手術內走出來的護士,“我是黃浦希沫的家屬,沫兒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護士被他抓得手發疼,卻不敢動彈,隻是斟酌詞句說道,“還在搶救,目前傷者多處受傷,尤其頭部重傷。”頭部重傷……羽整個人都僵化在空氣中,護士掙脫開他的手,“抱歉,我先去忙。”羽傻傻地站在手術室外,看著亮起的燈久久也不滅。發著呆。時經五個小時的手術,沫兒才被推了出來,而結果……不是那麼如人意。羽根本不敢相信,那個被崩帶包緊的人是他的最親愛的妹妹,那是他用生命寵著的公主,他用手捂住嘴巴,他怕自己會哭出聲來,她的手臂,她的頭部,她的腰,幾乎全身都有崩帶包住的地方。“誰是黃浦希沫的家屬。”“我是,我是她哥哥。”羽激動的上前,“我妹妹怎麼樣了?”“她運氣不錯,雖然多處受傷,孩子沒有保住。但是,總算渡過了危險期,明天她醒來,讓她再做一下檢查,主要是頭部問題,她沒有醒來,我們暫時還不能下決定,她有沒有大礙。”聽到前麵半句,羽還有些放心,但是聽到後麵半句則是完全的呆了,“什麼叫暫時不能下決定?”“因為她當時出車禍時,頭部有撞到,所以不確定會不會有後遺症。”“後遺症?會有什麼後遺症?”羽傻了。“輕則腦震蕩,重則……可能會癱瘓或是,成植物人。”羽再不知道自己能問什麼,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醫生嚇他,一定是的,這不可能。他抓著醫生的手,“你在嚇我是不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隻是說最糟糕的可能,一切要等明天才知道結果,麻煩讓一下。”“我是陳安詳的家屬,我老公在哪裏,在哪裏?”一個女人滿臉驚慌的跑來,抓到醫生就激動的追問。醫生一臉沉重的看著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護士。最後還是護士開了口,“抱歉,病者陳安詳在送來的途中就已經……死亡。”“不,不可能,我老公還打電話跟我說,他要回來跟我過生日的,還說,今年要買一條鉑金的項鏈送給我。”醫生與護士早已離開,手術室外,隻剩哭得回不過神的女人,和不知該做什麼的羽。怎麼會這樣,老天爺怎麼這樣的對待黃浦家。爺爺剛走,沫兒又發生這樣的事,早知,他就不該打電話通知她,讓她歸來,如果不是她,沫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他……羽狠狠地打著自己的頭,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如果沫兒有什麼事,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永遠沒有辦法。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羽呆呆的拿出,看到銘的來電,他緩緩的接起,語氣沉重,“喂。”“沫兒怎麼樣了?羽,告訴我,沫兒怎麼樣了。”機場裏,銘登機,打了那麼通電話,終於打通了。“我不知道。”羽閉眼,承受著別人難已明白的壓力,“我不知道,醫生說,明天她要醒來才敢確定,如果醒不來……”後麵的話,他沒有辦法說出口,“軒,我們黃浦家到底做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的對我們家?”“羽,我現在登機,在回國的飛機上,回去再跟你說。”剛掛掉電話,警察就告訴他有可能是人為,這讓羽怎麼受得了。他從小就很冷,直到沫兒出生他也隻會對沫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