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剛跨進王府的門就開始扒層層包裹在身上的繁複的衣服,扯頭上的發髻,“高聳入雲”的發髻上插滿的金釵銀簪,感覺又接了個大頭似的沉,走到廊裏隻身輕薄的貼身衣服了,家丁丫鬟們看到這樣的他立刻嚇得趴在地上直喊“什麼都沒有看見,請姑娘饒命!”逸之好心去扶她們,她們像蝸牛似的粘在地上死不抬頭,逸之拉了幾個都一樣,便懶得理她們,自顧自地向大廳跑出,折騰了一上午他都要餓死了,為了穿上那討厭的束腰禮服綠蘿硬是讓他早上粒米未粘啊,他一路跑過去,家丁丫鬟們如遇到強大龍卷風似的齊刷刷誇張地尖叫著趴在地上,還哀嚎著“饒命!”。
我又不是蓋世太保,看到我至於這麼誇張嗎?逸之一臉的不解。
聽到動靜跑出來的綠蘿、紅藥看到正一臉興高采烈向他們跑來的逸之,臉色立刻白的像富士山山頂了,逸之看到他們倆一臉驚恐地表情,也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他停下來指著自己的鼻,小心地問道,“難道。。。。。你們看到的我是鬼了嗎?”
綠蘿紅藥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合身向逸之撲過去,“朱姑娘,你怎麼。。。。。。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綠蘿脫掉自己的外套像裹粽子似的把逸之裹得嚴嚴實實,“朱姑娘,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
“我怎麼了啊我?”逸之大為不解,忙申辯,“我早說了不是一個女人是男人,現在就算我是女人,那女人在沙灘上不還穿比基尼,還有幹脆光著背曬日光浴呢。“
綠蘿紅藥唰跪下,“請朱姑娘以後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這又不*。”逸之想起現在不是在共產黨統治的國度了,改口道,“這不反動吧?”
綠蘿抬起頭,一臉嚴肅道,“這些話隻有拜朝日教的教徒才會說,被別人聽到你這樣說。。。。。”
逸之一臉無所謂地打斷他,“切~我還拜月教呢。”
綠蘿向紅藥使了一個眼神,紅藥會意地點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躍到逸之身後,逸之隻覺頸部一麻,“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了”。
等逸之再次看到親切的光,已經躺在自己舒服的床上了,房間裏煙霧繚繞,是檀香的味道,還夾著一種他說不出的香氣,聞了讓人頓時覺得心神清明,他坐起來正準備下床去喝點水,突然飄來一句“你從哪裏來的?”嚇得逸之一下縮回被窩裏,難道自己現在在地府裏了,這個時代的小鬼找不到自己的生辰八字,他掐一下自己的臉,好痛,還活著啊!他咬咬牙,把頭從被子裏慢慢伸出去,一轉頭就看到清越大祭司站在窗邊,轉過身盯著他,冷冷地開口,“你從哪裏來的?”
逸之長長籲了口氣,從床上蹦起來直奔桌子,倒一杯茶一口而盡,“我出生在一個小村子,說了你也不知道啊?”
“哪裏的小村子?”
“就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村子。很遠的。”
清越沒說什麼,隻是看著逸之,讓逸之心裏隻發怵,忙低頭倒茶掩飾自己的心虛,“你怎麼到我這裏來了啊?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哈哈。”
清越走到逸之身邊,冷冷地道,“你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