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用多少人工成本啊?”
忠伯、壽伯再次震驚,看向王仞。
光是開作坊熬製紅糖,那開銷就不是可以小看的,沒看見盈利之前,老爺哪裏舍得拿銀子出來讓二爺瞎折騰。
若是虧本。
那可不是單單幾萬兩銀子的事。
投進去,最初的成本開銷算在一起,少不得十萬冒頭。
王仞卻是嘿嘿一笑,早有計劃:“不用咱王家的銀子。”
“咱們掌握技術就成了,至於出本錢的事兒,二爺我自有去處便是。”
……
到得第三日。
陶罐上懸掛的細線中,已經結有冰糖,拿手提起來一串串晶瑩剔透,像水晶鏈子似的好看。
忠伯和壽伯兩雙眼睛都瞪大了,連月冬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王仞拿小錘子將大塊的冰糖敲打成勻稱的小塊,用月冬的幹淨絲巾包裹起來,藏在腰帶中,吩咐府裏幾句,便打馬前往榮國府。
正確來說因是要去寧國府套白狼。
話分兩頭。
王仞剛走進王熙鳳大院角上的客居,便看見賈寶玉粘著正在井邊吃力打水的晴雯。
“晴雯,表哥怎麼能讓你幹這些粗使的活?”
“快、快放下來。”
賈寶玉好生心疼,圍著晴雯左勸右勸,又要上前幫她接水桶。
以往晴雯在他屋子裏何曾受過累,受過苦,這些活原該粗使奴仆去做,表哥也太不會憐惜女兒家了。
“別…”
“可不敢讓寶二爺幹這些事兒。”
晴雯卻已閃身躲開,桶裏的水因寶玉在那礙手礙腳,潑灑出來不少。
見此晴雯不由嗔怪:“仔細弄髒了寶二爺的衣裳,您別擋著奴婢幹活。”
“什麼衣裳不衣裳。”
“一件破衣裳哪有晴雯你重要。”
“你定是怪我,惱我上次不挽留你了?”
賈寶玉說著說著眼睛漸漸變紅,抹著淚,一跌腳歎氣道:“老爺的命我怎麼好忤逆,你放心。過段日子,我找老太太把你討回來。”
晴雯倒急了,扯著寶玉的袖子到旁邊,悄聲埋怨起來:“寶二爺不必費心,奴婢在這裏挺好,你去老太太那邊討要,我卻成什麼了?”
“何苦在這裏受苦。”
寶玉見晴雯執拗,難免有些失望。
晴雯板著臉,沒好氣道:“總之這事兒寶二爺你就別管了,不然傳揚出去,倒讓人以為我朝三暮四,指望著攀高枝呢。”
“晴雯,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寶玉頓了頓,想上前拉住她的小手,說幾句體己話來著。
不想王仞突然走上來,一把攬過晴雯的腰,衝賈寶玉嗤鼻子道:“你是嫌門牙太多,還想丟一顆是也不是?晴雯已經在我屋子裏。”
晴雯被摟著腰,一時有些羞澀想掙紮,卻瞧見寶玉漲紅了臉,氣得渾身發抖口齒結巴:“你、你、晴雯不過暫時伺候你罷了。”
“什麼暫時。”
王仞抬手摸過晴雯的臉兒,冷笑道:“晴雯我都梳攏了,寶兄弟想討要回去是幾個意思?”
“呀!”晴雯驚呼出聲,臉兒紅的晚霞似的發燙,蹙著眉毛白了眼王仞。
她清清白白的身子,什麼時候被梳攏了。
仞二爺胡說什麼呢,晴雯正想張口解釋清白,蜜桃後麵卻是被王仞偷偷擰了一下。
“梳攏…”
賈寶玉耳邊仿佛似炸雷,直把腦子攪的嗡鳴不止,他頓時一怔,雙眼發呆愣在原地。
他何嚐不懂這個意思,他抬手顫抖著手臂,指著王仞:“你、你、你真把晴雯……”
“什麼你啊我的?沒規矩,沒半點禮數,我是你表哥。”
王仞輕飄飄打開賈寶玉的手,拉著晴雯回屋,回過頭叮囑道:“以後注意點,別動手動腳。更何況晴雯是你哥哥的通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