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為求生存入毒窟
生活是如此的艱難,在你無力反抗的時候,隻有無奈的接受,慢慢的積蓄力量,等到最佳時機再給對手致命一擊。
他放下了舒靖容,走到韓華陽麵前,輕聲說道“想要她活命,留下你的命吧,如何?”感覺到他聲音裏的殘酷與瘋狂的恨意,韓華陽感到窒息般的威脅感,那冰冷眼神中風暴似的旋風正不斷的累積,暗黑的顏色不斷的加深,再加深,危險萬分!似乎隻要他再說一句話,墨笙歌就會用他那血色彎刀割下他的脖子,但即使是如此的絕境,韓華陽也決不後退!“好,用我的命換她的命”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對話!當初自己要殺了韓清湍的時候,兮雨也是這樣說的,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愛他,為什麼。。。。那刺痛般的痛感刺激著墨笙歌的心髒,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不難過了,殺了他們自己就解脫了。。。。像是有一種魔咒般的蠱惑,墨笙歌受惑著自己的嫉妒心,憎恨心,一步步的逼近韓華陽,血色的彎刀在夜色中泛著詭異而又魅惑的光芒,華陽閉上了雙眼,如果自己的死能換來妹妹的生,那又有何不可了,不要再掙紮了吧,隻要那彎刀輕輕一割,自己就能解脫了,不會活的那麼艱難,不用每天都會在血淋淋的噩夢中驚醒過來,所以,再見了,小妹!
“哈哈哈哈哈哈、、、、、、”舒靖容突然大笑起來,笑的很瘋狂,很嘲諷,甚至笑出了眼淚,墨笙歌詫異的看著她笑的不接下氣的,實在是想不出,在這樣的情境下,為什麼她還能笑,難道是嚇瘋了?到底還是五歲的小女孩,當初還真是高看她了,“你殺了他吧,殺了他他就解脫了,不會有追殺,不會有逃命,不會去背負仇恨,隻要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他也可以到地獄和爹娘重逢了,下手吧,不要猶豫了,砍下去!”貌似癲狂的話,卻徹底的震動了墨笙歌,這樣就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是韓清湍的兒子,那麼他老子欠下債就讓他還,他不僅要讓他或著,而且要好好的活著,不能讓他就那麼輕易的死了,那女孩說的沒錯,死很容易,但活著有些時候卻比死了更艱難!既然自己這麼痛苦,那麼為什麼不把自己的痛苦加在他身上!墨笙歌似乎想到了這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他邪笑的看著韓華陽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不殺你了,我要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令人膽寒的殺手,我要讓你手染鮮血,泥陷罪惡的深沼中永不複生!我要你人神俱怕,一個人在黑暗中沉淪!這就是我對你的折磨與報複!一輩子!。”仿佛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韓華陽感覺剛從死亡的深淵中掙脫出來,卻被墨笙歌陰冷的話語驚起一身冷汗!比死更恐怖的折磨、、、
墨笙歌轉過身大步的走向舒靖容,一把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她,微笑著,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容,說實話墨笙歌是個美男子,當他微笑的時候就似夜中盛開的鳶尾,生長在屍體上的花朵,用鮮血澆灌越發的妖豔,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吸引著被他蠱惑的女人,但當人一靠近他,卻死在那有毒的香氣中,最危險,卻也最誘人。“聰明的女孩,像你母親一樣?不,比你母親更聰明,既然你要我放過你哥,那麼是不是你願意代替他去死。”
“不,我不想死,死有什麼好的,我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舒靖容迎著他泛著深幽的目光平靜的說。“既然你想活著,那麼我成全你,不過,我要你從現在開始,陪在我身邊當我的婢女,聽我驅使,為我所用,當初你娘不顧一切的逃離我身邊,那麼現在我要你永遠的陪在我身邊,一輩子不許離開,你娘欠我的,我要你一點一點的還回來。”墨笙歌像是已經平靜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激動,他的眸光像是嚴冬般的冬雪,淡漠且疏遠,沒有一點的溫度,說出的話依然有著讓人痛苦的淩厲,他張開手,掌心有兩顆紅色的藥丸“一人一顆吃下去”沒有任何抵抗,舒靖容毫不猶豫的吞下了,韓華陽有那麼一點的愣神,也有那麼一刻的遲疑,但終究還是決然的照做了,麵臨死亡的時候,心裏的求死之意濃重的蓋過了自己的求生欲望,但人就是這樣,一旦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生,不管有多艱難!
“剛你們吃下去的叫‘情人的淚’,很好聽的名字是嗎,本是為你們娘準備的,情人淚,斷人腸,一日不見寸寸傷,這子藥蠱一服下,就會鑽進你們的五張六腑裏紮根潛伏,母蠱在我體內,所以一年後必須服下有我精血的解藥丸,不然,肝腸寸寸而斷”墨笙歌似乎故意加重了語氣的解釋,漠然的臉色有著讓人不察覺的幸災樂禍,想看著兩人的驚慌,不過他失望了,不管是倔強深沉的少年,還是淡定靜默的阿靖都沒有一絲的表示。沒有看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墨笙歌並不表現出失望,“現在該走了,不然等下,還有很多麻煩要處理。”說完大踏步的揚著寬廣的水秀消失在夜幕中,也不管他們兄妹倆能不能跟上。韓華陽跑到妹妹的身邊,扶起她,輕柔的摸摸她的頭微笑道:“妹妹,別怕,哥哥在,走吧。”他不是對現在的舒靖容成熟理智有著詫異,確實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確實有很大的區別,以前的韓落尋膽小、懦弱、天真、並且依賴人,但現在的韓落尋勇敢、堅強、理智、冷靜。但是這又如何,她還是他的最親的小妹,在這樣的絕境裏,是誰都會成熟的,自己的心境不是也發生變化嗎?也許這樣的轉變才是好的過程吧,但是小妹永遠是小妹,自己要保護一輩子的人!舒靖容輕輕的拉著韓華陽的手笑的很燦爛:“哥,走吧。”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也是真心的把他放進心裏那重要的位置,哥,多麼一個親切的稱呼,好像叫一聲就有溫暖的陽光絲絲柔柔照進心裏,一個可以依靠並信賴的人!兄妹兩人相互依扶著朝著墨笙歌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月光把他們的背影拉的很長,雖然有點淩亂,但依舊筆直而堅強,夜還很長,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