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壽宴之前風波喧—地圖引出的見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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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了個肅靜時候,細問了蘇葉兒,把以往錦毓是怎樣過生日的,弄了個門清。

原來姨娘不喜熱鬧,往年的生日雖也如一般人那樣,請戲宴客的熱鬧一日,但姨娘多半是不參加的。單隻這日會出府,去附近看景賞玩或去寺廟進香。這兩年,自然隻有去寺裏燒香的份了。

這也成了這貝勒府裏的一個稀奇事,過生日的當天,這府裏的壽酒、壽宴照擺,隻是過生日的正主卻是不在的。

時間久了,雖然眾人見怪不怪,但過府赴宴的人就沒幾個了。隻是各府的壽禮,到還是按利送的,還有這一日的晚飯,八貝勒往年都是會過來吃的。

晚上時我幫姨娘卸妝。燭光裏姨娘姣好的眉目,寫著一種勾人的情致,隻是眼角眉稍籠著寂寥。我把頭擱到她的肩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我想著這個姨娘,空有這閉月羞花的好容貌,卻注定要在這金色的籠子裏,蹉跎一輩子了。而且還是這樣不快樂的蹉跎著。還真是叫人惋歎。

姨娘抬手摸著我的臉說:“你和姐姐可真像。”

“大家都說姨娘象額娘。怎麼姨娘反說我像。”

“我說的這個象,可不光指的是容貌象。”“有時候,看著你扭著眉不屈不撓的神情,就像是在說‘我偏不’,到讓我以為姐姐又活過來了。”

“當年阿瑪愛賭成性,我們姐倆兒,有時候連飯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那時候我還小,記得有一次,餓的很了,隻知道哭。可姐姐從來不哭。她隻是擰著眉說:‘老天爺不讓我活,我偏要活的更好。’果然那晚兒,姐姐就給我帶回了吃的——是一碗紅燒肉。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一碗紅燒肉。”

“那時候姐姐就是我的太陽。如果沒有姐姐,恐怕我就真象,哪些找不到棲息之地的梭梭樹的種子一般,消失在西北漫天的風沙裏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姨娘講哪些想當年的故事。姨娘聲調平平的,但聽起來特別讓人九轉回腸。

初來這裏的時候,我總是睡不著。倒不是因為思鄉之情,使我難眠。而是這裏一到夜晚太安靜,也太吵鬧。對比強烈的讓我長期失眠。

為什麼一會兒安靜,一會兒吵鬧的?安靜是說這裏一到了熄燈時分,這個世界便如死了一般的萬籟俱寂。靜的連自己的呼吸都覺得好大聲。吵鬧是說每到夜晚,風吹過簷頭馬鐵的叮當聲,響徹屋宇。記憶裏就隻有初春的貓叫,和這響聲堪有一比。

睡不著的時候,便隻好默念魏武帝曹丕的那首《秋夜長》——

“漫漫秋夜長,烈烈北風涼。展轉不能寐,披衣起彷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仰看明月光,耳聽鐵馬響”結尾又一如既往的因地製宜的,不和韻律的篡改一句。

那晚我沒有會自己的屋裏去睡,而是枕著姨娘又香又軟的身子,我做了個漫天風沙的夢。

第二日吃過早飯,我陪著姨娘敘了些家長裏短的話,最後見姨娘照例又去了佛堂。我這才叫蘇葉兒,把我新作的時新糕點,帶上一盒就往外走。

蘇葉兒見我一路上,蜿蜿蜒蜒的是往前廳的方向走。終於沉不住氣了問:“格格您這是要去哪?”

“你說我這是要去哪?”

“看格格這一路的方向,倒像是往貝勒爺外書房的路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