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比常年壽宴開——壽辰當天(1 / 2)

丙戌年,九月初九,重陽。晴。

生日這一天,姨娘一切照舊,還是去往年一個叫報恩寺的廟裏燒香。這報恩寺,大概在西直門以南的一個地方。其他人燒香必是去哪些個香火鼎盛的寺廟,象什麼西四的廣濟寺、白塔寺;後海的廣化寺;宣武門外的法源寺。我在北京待的時間雖然不久,但也知道這報恩寺,不是什麼知名佛寺。

我不知道,何以姨娘每年都要在生日的這一天,去這麼個名不顯、經不傳的小廟進香。不過最近我很忙,也沒時間探究這個事。因為梭梭的生日會,我總算是落實的七七八八了。

雖說這是姨娘的生辰,一切自然要依姨娘的喜好為主,可這又不單單是一個生日宴的問題。無論生活在那個時代裏,被人冷落的滋味都不好過。到今天我也深刻的理解了“一入侯門深似海”的名句,是個寫實的描述。何況在這貝勒府後院,女人更如隻開一季的花,所仰仗不過是這些有權勢的男人的雨露。

何為宮鬥,又為何要鬥,你不鬥,你三個月都看不到自己的男人一眼。你的自由度,就隻有自己門前這巴掌大小的一個院落;又或者,即便在這樣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你也不敢高聲。在這古代,想高唱女權,怕是隻有托生在唐朝,則天皇帝當政的時候了。現實就擺這眼前,順勢而為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所以我決定兩不耽誤,既要給姨娘過好生日,又要討得那八貝勒的歡心!

我既然垮下了海口,是福是禍也就說不得了。好在這蘇葉兒也是個好事的,並不是什麼低眉順眼的角色。我有這樣一等一得力的助手,這事就是想幹不成功,也難!

人常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我既要開這些古代人的眼,也要開這些人的胃。說話我和蘇葉兒積極的籌劃起來,上至晚膳菜品的布置,下至房舍的灑掃、庭院花木的修剪,乃至屋裏插屏內的花木,都依了這八貝勒的喜好鋪陳了一番。好在姨娘豁達,這些八貝勒的喜好,和姨娘並無衝突。

其實這些日子,為了這個生日宴,我已經把這個院子鬧得人仰馬翻。這期間隻有一個輕鬆自在的人,那就是姨娘。她依然波瀾不驚、一切如常的不是念經禮佛,就是坐在屋角看庭院裏的花。那叫一個淡定,還真是世外高人!你想不佩服都不行。

我先著手把今天晚會上的節目,再最後落實了一遍。和蘇葉兒一起又把今晚,所以參與表演的人員及後勤人員召集到一處,做了最後的動員和布置,以策萬全。大致來說我和蘇葉兒分工協作,她總管其他所以大小事務的布置工作。我就去著手負責做好,今天晚飯上的重頭戲——冰激淩。

時間有限說幹就幹,這要做冰激淩,第一要有的就是冰箱,但古代上哪去找冰箱呢,這就是發揮我聰明才智的好地方了,早先要的銅櫃就是派這個用的。密封銅櫃內加上冰就是冰箱的替代品。

第二件要做冰激淩必不可少的就是奶油:我先指揮人將加熱後的牛奶放入木桶內,用木棍攪拌和拍打小半個時辰。待浮起了厚厚的一層奶皮。把奶皮撈出裝入皮口袋,掛起來反複拍打、搓揉、最後這奶皮便逐漸變成了奶油。但這種方法頗費時間,而且從牛奶中產出的奶油量也較少。但是口感很好。好在人手、材料都充足,奶油做好後放在一邊待用。我一嚐這做好的奶油,真是噴香可口。古代的材料還真是貨真價實。

說到做這奶油,中間還有個插曲,原來我正指揮一堆人忙的團團轉,這奶油快做好時,蘇葉兒已按我的吩咐讓下人依次打點起來,這時來看我有什麼差遣。當她看見我指揮大夥忙的團團轉時疑惑的說:“格格,這是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