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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了頭一言不發,早知道在古代有“莫須有”這樣一個罪名,何況我今天還是犯了這“一定有”的實罪。知道這頓打是躲不過了,那兒賈寶玉挨打,便有個賈太君來救他,現在有誰來救我呢?估計就算這會兒老十和十四他們來了,要是沒有個恰當合理的理由,怕也無能為力。隨死了心,神態也就安適起來。
“說起來,這都是自古沒有的新聞了。你一個待選秀女,這身打扮私自出府,翻牆過院不說,最緊要的,大清朝的貝勒爺你也膽敢衝撞。我一向聽聞你膽量大,今到是才見識了,你這有天沒日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她蓋棺定論,就差讓我在認罪書上打個手印了。
“求嫡福晉開恩,錦顏年紀小不懂事。帶她向嫡福晉請罪,”姨娘說著就跪了下來。
也許是我的幻覺,聽著這烏雲的聲音倒像是帶著笑了。“不懂事,這大清朝基本的禮儀她還不知道嗎?我看她無法無天起來倒是很懂得。”
“她不懂事,更應該管教她,讓她懂了,你說呢?錦毓。”
“是的,都是我教導不利,請嫡福晉責罰!”
“該法,但今天不僅是她,你們統統都該受罰。”
看著她含笑嫣嫣的臉,我知道犧牲不可避免。用最科學最合理的辦法,為今之計隻能把犧牲減到最小。我本沒有什麼挺身而出的氣概,隻是不用統籌法,掰掰手指頭也能算出,是一個人受罰合適,還是一堆人都受罰合適。
隻恨此時我覺悟的太晚,我終於明白這世上沒有常勝將軍,上的山多終遇虎的道理。雖不知這事是哪裏出了紕漏,但也知道這嫡福晉,尋這個機會已不是一日兩日。以往姨娘一直規行矩步、與世無爭,她想尋也得不到機會。況且那時阿瑪還在世,她多少還估計幾分。而今她終於得償所願,斷沒有輕易罷手的道理。
如此糾纏下去,隻有讓她晚上多笑醒幾回。我狠了狠心,現在隻求別再連累其他的人就好。想到這,我當機立斷站起身來。可因跪的久了,雙腿麻木不聽使喚,一個趔趄又差點跪倒。
“放恣,你要做什麼,誰讓你起來的!”除了座上的兩個人,其他的人一見我起來都驚駭的很。
我揉著發木的膝蓋,待緩過來,走了幾步,撩衣跪倒在八貝勒腳下說:“錦顏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你說吧。”他依舊很溫和,半垂了頭看著我。好像就算我現在開口求他放我一馬,他也可以做到一般。
我看姨娘眼淚含在眼圈裏將落未落的,就熄了不切實際的念頭,咬咬牙說:“私自出府的是我,指示丫頭們放哨的是我,在府院夾道翻牆的是我,衝撞四貝勒爺的是我。”眾人見我答得爽快,有暗自得意的,有倒吸口冷氣的。“這些都和旁人無關,既不是嫡福晉失察,也不是姨娘教導無方,還不是下人規勸不利。”
“你可想好了,這些事,你還有其他的分辨沒有?”怎麼還嫌我的罪不夠重,讓我再招供些更罄竹難書的罪行?
望著他那雙彎成新月一般的眼睛,我平靜的說:“再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