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斂了一切情緒,順應時事的說:“八爺不用擔心,我的酒此時已經醒了。”
突然我的耳畔一暖,不知何時他近在咫尺的欺到了我麵前,那人低低的一笑說:“你不再掙紮了嗎?親眼看你作抉擇,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一口氣慪在喉頭,上不來下不去,我正憋悶的頭昏眼花,手上一暖,老八居然拉起了我的手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我們相處時間不短,但他對我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我姑且把這稱作為親密吧。我隻是覺的那隻握著我手腕的手,像一隻燒紅的鐵鉗一般鉗製著我。可我也沒有掙紮,任由著他托著我向前走了。
他身著寶藍色的蟒袍,遠遠瞧了,象是和這黑暗已融為一體。在夜色的隱沒下,隻他的一張臉清晰可見,如夜的麵容。
宮廷是個講求效率和策略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人要麼是罪惡的成就者,要麼是陰謀的守墓人。這裏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向生存。他牽著我的手向前走時,我突然感覺我們不像是要去和什麼人會麵,或是為日後預埋下什麼不可告人的種子,到象是要投入這夜的懷抱裏。即絕望又溫柔。可你卻毫無辦法掙脫,因為黑暗的力量強大而無邊。
這樣的人才最後的結局卻是那般不堪了了,從後麵這樣近距離凝望他的側影,不知怎的我到有幾分悵然若失。
和徐日升的會麵並不想我想象的那麼艱難,徐對於現代科技的理解力,非常驚人。我雖礙於曆史教訓有些問題不便於解釋的過於詳細,但他總能出人意料的想出一些他認為合理的解釋。
直到我們暢談完畢,回到大廳,廳裏的宴會已接近尾聲。眾人已經在各展所長。寫的寫、畫的畫,吟詩填詞的忙的不亦樂乎。老八真的會刁難人,一個人至少要參加三項競賽,最後以三項相加的總分排名。我如何才能在這些真正的才子中間脫穎而出,這實在是個問題。
雖然我來之前匆匆的考慮了一下。卻沒有什麼必勝的萬全之法。以我的底子實在沒有辦法在三項比賽中名列前茅。因為我到現在還沒考慮好到底要參加那幾項比賽。
我十分愁苦的看著老八,希望他能看在我極力應酬老徐,並與之結成莫逆之交的份上,通融一下。不過看他依然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就果斷轉而考慮一些務實的想法了。
第一項比試乏善可陳,我隻是勉強應付而已。
唯一出人意料的是我參加了書法比賽。老十和十四一聽說我要人去錦盒中拿筆紙寫字,都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十四直接就說:“八哥,以前總聽說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人,可從來沒見過,看來今晚小五子要用他那筆字把大家嚇死!”
我仰臉望天做鄙視狀,走下場子去寫字。盡管這字寫的不如老十四期待的那樣丟醜露乖,但也算不得驚豔。我用自己研製的自來水筆,仿了綜藝節目中的連筆字寫法,寫了一首納蘭的詞,從第一個字起筆到最後一個字終筆,中間沒有斷絕。
雖則字體寫的不是如何奇秀,但這樣的寫法在古人看來也算個不錯的創意,最關鍵的大家對我的自來水筆,表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真真的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