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用折扇輕輕敲敲了桌麵說：“還有，這會兒大家先不要走，席麵我訂下了。大夥吃完飯再走吧！”眾人低伏下身子，齊聲應了個“是”。聽罷，他粲然一笑像一輪皎月當空，滿目的光華。隻是今日這光華裏挾裹的冰棱，讓人覺得寒氣逼人，冷的直沁人心。
一轉眼間塵埃落定，一切就處理完畢。我看一場好戲這麼快就結束了，倒有些心有不甘。就看那十四用手指著我說：“你跟我走。。。。。。”
我剛想走，一轉眼看見了那副躺在桌上的畫冊，非常的無辜。不管怎樣，這也算是個古董，就此消失了也很可惜。遂趕緊收了放到袖裏，跟著走了出去。
我和他們去了旁邊的雅間，眾人早散了去，坐中隻得我們三人。
等關了門，那十四便說：“快把哪個東西，燒了？”
“啥東西？”
“哦，你是說這個畫嗎？”我一邊從袖中掏出來放在桌上一邊說：“燒了幹嘛呀，這好歹是個古董。犯錯的是哪個察合台，這畫又沒犯什麼錯。”
聽我這樣說完，那十四用手指著我說：“你、你。。。。。。”可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老八處變不驚，隻是單手端著茶慢慢喝著，並沒有什麼話。十四一看也隻好一手扶額，也沒了話。就在我們麵麵相覷沉默的檔口。聽到佟佟的腳步聲，來的應該不止一人。
十四率先站起身來，給我丟了個話：“剛才的事，你什麼也不要說。”還沒等我回答。門就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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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一馬當先的走了進來，一見十四便問：“外麵是怎麼回事？怎麼我一進酒樓，便看見你的人按住察合台在廳堂裏打呢！還看見費揚古他們那幫子人都站在那裏瞧。”
“沒什麼，不過是那小子，仗著他老子在太子麵前有些體麵對我不恭，我教訓教訓他罷了！”
“什麼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教訓的好！還反了他了。”
他的話音未落，隨在老十身後進來了一屋子人。我熟悉的隻有老九、納蘭和我的忘年交那個洋和尚徐日升等人。
眾人落了座，重新上茶之後，納蘭揆敘才說：“察合台那小子為人是輕狂些，但他老子也算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教訓教訓也就罷了，莫打出什麼好歹來。”
“打出個好歹怎麼了，我素來瞧著那托何齊就不順眼。正趁著這個時候給他個教訓！”老十出聲反對。
“十弟，你亂說什麼。這個時候咱們犯不著去惹他的人，老二兒這兩天正找茬，沒的抓撓，咱們還送上門去不成！”那老九冷淡的說。“十四弟平時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小子不規矩，我給他個教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麼放肆。”十四漫不經心的說。
“打個察合台到沒什麼，就怕有心人要借此做文章。他們暗地裏下了多少絆子，動了多少心思，這才逼的老二又漏了不少馬腳。老二正找不到人出氣，我們沒的一頭撞上去，讓那些人稱了意。他們恨不得看著我們兩敗俱傷的鬥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