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揮了揮手對眾人說:“大家先去用飯吧。”我也隨著眾人退下,老八卻揚聲說:“弘歌等一下。”怎麼每次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把我單獨留下,我很是煩惱。
我沒想到老八居然會反對我參與這個事,我想著反正我主意出了,至於你用不用,就不管我事了,或者,我還可以借此避免發生和曆史正麵接觸的局麵,未嚐並不是一件好事。
眾人散去,單留下我跟老八兩兩相對,我不知道他留下我做什麼?多半是嫌我不知好歹,本來事情已經平息,我自己愣要參合進來。
他不說話,我自然不肯先開口,沒聽說有主動找罵的人吧,正兩下耗著。突然聽見他吩咐人拿衣服,我心裏按舒了一口氣,看來老八打算饒過我了,可以吃飯去了。
我倆穿戴好了,往外走,隻有常海在後麵跟著。隻聽他說:“弘歌和我出去走走吧。”約我大冬天的陪你出去散步?我還沒吃晚飯呀!你要不要不要這麼爛漫呀!
出了院門,跟著他隻是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那些喜鵲拖著烏黑的尾巴,在那些幹枯是樹枝上飛起飛落。我不知道他予以何為,所幸他沒讓我等太久,便直奔主題了。“弘歌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參與這件嗎?”
“哦,知道我,你要保護我嗎,免得我被人陷害。”
他聽我說完,便輕輕一笑,“那倒也不是,我不讓你參與,是因為你自己真的拿定主意要管這個事了嗎?”怎麼原來我剛才一直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是要保護我。
我抬頭想了想,我要是把這個主意提出來,最後無論結果如何,這就已經算是正式參加到這個政治組織的一個儀式,最糟糕的這將是一個會遭受滅頂之災的政治組織,我將再不會是躲在後院裏,妄想獨善其身的內眷們,從此正式成為躋身到大規模的集體政治鬥毆中的一員。
想到這兒我到笑了,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多慮了,漫說三百年前的古代,政治不允許女人參雜其間,便是現代,女人也很難在政壇中立足,我一定是錯會了他的意思。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穿了家常倭緞片長壽菊的青色便袍,隨便披了件玄黑夾金絲隱唐花的大氅,半邊身子慵懶地倚在欄杆上,眉目流轉間,神情清清冷冷的有些莫測。
“你知道自己要什麼嗎?”
“我當然。。。。。。”
“你不確定,對不對?就像現在,你任然不確定這件事你是不是要參加。”
“可我知道你要什麼,你現在想要的不過是安逸和便利,這些我都可以給你,可弘歌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
聽完他的話,我的心往下一沉,就像這西落的太陽不知道要掉到哪裏去。
象是在回答我心裏的疑問,他用一種漫不經心懶洋洋的調子問我:“你真的準備好,要站在我這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