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我呆在這裏夠久了。而且,不日你就要嫁給姬涇河,我得給你置辦嫁妝。本來打算明日走的,”我看著盛裝的娜迦,道,“我想我還是現在走比較穩妥些。”再遲一些,恐怕娜迦的哥哥們真的會綁我去洞房了。
“不行,哥哥,你不準走!你這一走,娜迦姐姐怎麼辦?”
“鹿兒,我真的不能留下來。這對娜迦不公平,我走了,對她對我都好。”
“不,哥哥,你在逃避!”
是的,我在逃避。就如雲慕離說的那樣,我的性格中有著懦弱。娜迦的盛情我無法還,隻有躲開了,讓她冷靜了,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慢慢的忘了我。到時候,她自行婚嫁便是。
“鹿兒,你如果硬要這麼說,哥哥也沒有辦法。但是,哥哥真的不能娶娜迦。”
“哥哥,你……”鹿兒有些氣憤,小臉都紅撲撲的。
“你這一走,要多久才能回來?”就在我們兄妹爭執的時候,娜迦不知何時站在我們身邊,突然插口道。
“娜迦姐姐……”鹿兒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娜迦笑著對她搖了搖頭,“白天的時候,我就說過,不舉行婚禮也行。”她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不管你去哪裏,你希望你要永遠記住,草原上有你的妻子。”
“娜迦……”我叫道。
可是娜迦說完那句話後,轉身就走了,步履匆忙,好像生怕我叫住她。
“娜迦……”
我無語。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固執?
“哥哥,娜迦真的和你很像。”鹿兒說道。
娜迦的事兒,暫時沒有辦法解決。也許時間長了,她就會忘了我。
“鹿兒,好好照顧自己。”我笑著對她說道。
“放心吧,三爺。我會好好照顧鹿兒的。”這時,姬涇元已經和他們商討完事情,走過來。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我冷著臉說道,對於姬家的男人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予好臉色。
我和他們道別之後,翻身上馬。遠遠的,我看了一眼場地中央,所有的人都開始唱起歌,跳起舞。唯有娜迦,盛裝的坐著。於萬千繁華中,獨顯她的落寞和寂寥。她定定的看著我,雙眼中盛滿了千言萬語。
我對她一抱拳,一抽馬鞭,疾馳離去。
離開之前,我看見她眼角的一滴淚,掛在腮上,在月夜下,寒冷。
對不起,娜迦……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鹿兒一朵顏三衛公主的身份嫁給了大漢的威武王爺姬涇河。鹿兒出嫁那天,我回到了草原上,送她出嫁。
鹿兒穿著草原上的嫁衣,襯得她美麗非凡。她嫁了人,母親在天山也會感到欣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