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會所,不到八點。
簡予深撥通媳婦電話,“在哪?我去接你。”
“家呢。”
“沒去南箏那?”
程以棠撇唇,“別提了,剛吹完蠟燭就被邵霆哥強行帶走了。”
問她比較掛念的,“見到我哥女朋友了?”
差點沒控製好情緒,“是誰啊?”
簡予深開著車,沒察覺到她的雀躍,漫不經心道:“臨時有事,放鴿子了,改明天。”
程以棠正遺憾沒親眼瞧見簡予深的反應,這不,機會來了。
“明天我跟你一塊兒去。”
到家,快九點。
一人一狗歪在沙發上刷劇。
程以棠用遙控器暫停電視,“有工作嗎?”
簡予深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陪你看會。”
敲了下窩在媳婦懷裏的狗頭,“一邊去。”
哈哈不要,但主人太凶,隻能灰溜溜邁著小短肢跳下沙發。
程以棠拍拍另一邊,“哈哈,過來。”
好嘞~
哈哈一個跳躍,在糖糖的左邊躺下,然後張大嘴對著那個被包養的笑得歡。
簡予深有被挑釁到,他眯了瞬眼,“最近狗肉價格不錯。”
程以棠:“……”
她笑眼瞟向哈哈,大概是聽懂了,隻見它縮起狗頭,窩到她背後嗚嗚地叫了兩聲。
無語失笑,搭在沙發扶手的五指砸在某人胸口上,“多大人啊,跟狗計較什麼。”
簡予深順勢握住她的小爪,放在手心把玩。
過了會兒,帶著目的訴苦,“老婆,我今天被人嘲笑了。”
程以棠洗耳恭聽。
“他們嘲笑我被包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皮薄,一次兩次還好,多了臊得慌,特別是海城那班人,特意打個飛的把結婚證甩在我麵前,你都不知道,當時氣得心髒都疼。”
簡予深鋪墊了幾句,然後開始重點,“什麼時候給個名分?”
程以棠無聲地瞅了他幾秒,最後,別開腦袋笑了,柔軟的發絲從他頸間滑過。
她不上當,“你就值250。”
簡予深改路線,用柔情攻陷,掌心箍住她的腰,唇覆下。
四月的天氣已經有20多度,程以棠隻穿了件薄薄的睡衣,他像故意的,隔著衣料吻她。
異樣的摩挲像被灌入電流,在血液裏肆意亂竄,引得陣陣悸動。
她抑製不住地咬住他的肩胛骨,“去房間,哈哈在這呢…”
“那你點頭嫁給我。”
“……”
這年頭還能這樣騙婚。
程以棠正要給他一腳,被預判了,他微一用力,她整個人跌坐在他身上,裙擺掀開,卷到腿根,這下,連底褲看得清清楚楚。
她惱羞推他,“信不信我搬到爸爸那?”
猶豫一瞬,簡予深妥協了,再者,他認清形勢,嶽父的威脅力可不小。
就著姿勢抱進房間。
哈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爪子不停撓著門。
程以棠什麼都聽不見,耳邊唯有他的低喘聲:“糖糖,喊聲老公。”
程以棠窩在他頸間搖頭。
他肆意廝磨,“真不喊?”
程以棠眼角磨紅了,不知是情染,還是他的惡劣,嬌氣地嗚咽,“不喊…”
簡予深換了個方式,卻依舊沒換來那聲老公。
……
翌日周末。
程以棠雖說睡到自然醒,但人還是累,特別是腿,幾乎不是自己的。
簡予深推門進來,“去洗洗,你哥來電話了,說一會兒帶女朋友到。”
程以棠本想嗤他兩句,聽言,悠悠地揚起一側眉骨。
簡予深在原地站定了兩秒,很輕地蹙起眉峰,“你說…時謙的女朋友會不會…”
話說一半停住了,覺得不太可能,但又忍不住往那丫頭身上聯係。
程以棠可不想錯過某人高光的表情,於是,睜眼說瞎話,“會什麼?聽舅媽哥說好像是相親認識的。”
“相親?”簡予深扭頭看她,陽光折射,他瞧不清小女人的表情,“你哥會相親?”
程以棠還是有點演技在身的,撇了撇唇,“是吧,我也不信,緣分就這麼巧,看對眼了。”
十點,兩人挽手外出。
今天天氣不錯,湛藍的天空像被水洗過,藍得沁人心脾。
程以棠穿了套灰白色運動裙,腳踩帆布鞋,紮了個馬尾,看上去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幹淨靈動。
心血來潮間,她突然問他,“簡予深,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我穿的什麼?”
本以為他會說不記得,或者隨便糊弄兩句,結果,他一本正經回答:“黑色小衫,牛仔褲,鞋子的話…”
頓了半秒,續上,“運動鞋。”
她驚呆了,要不是他嘴裏的描述是她穿搭風格,真懷疑他在胡謅。
旋即,又笑了,“原來你真的對我一見鍾情啊。”
簡予深落了落眼,明媚的陽光裏,小女人紮在皮筋裏小碎發不安分鑽出,他伸手捋了捋,蓄意問:“那我穿得什麼還記得?”
程以棠不帶一絲猶豫,“當然不記得。”
完了又紮心添了句,“我又沒對你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