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閣也是你想來就來的?流光在一邊暗暗發笑,若是這流光閣如此隨便,如今可還能有我的位置?不過這公公也真是天真,將你安排在我這裏難不成還以為我會出手幫你。
從流光閣到萱魚殿是很近的,也方便了流光與子萱交好。至於這個毫無頭腦的忘情姑娘根本不足為患,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眾矢之的。槍打出頭鳥,這自己找著要送命的人都出現了,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這不,隻要私下給服侍的宮女一些好處,這些家人子每日所做之事都能夠了如指掌。同住的忘情似乎比前幾日安分了許多,她不會蠢到以為給那個公公一點不足為道的物什
她就可以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冊封?流光嗔罵道。不過她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去想這個了,子萱姑娘如今可是自己唯一的翻身之法要是錯過了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近日收集的各個家人子的日常瑣事自然沒有什麼價值可講,不過這魅影姑娘可是子萱姑娘的心腹大患。她的事情就算隻不過是平常的事也可能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更何況自己發現了她的弱點。
想著便到了萱魚殿,竟然剛好就是子萱姑娘所開的門。
“原來是流光姐姐,真是貴客,別人想請都請不到呢!姐姐快請進來吧,這萱魚殿是座小廟,您可是座真神啊!”
說著讓在內室的姑娘出來為難得來的客人倒茶水,拿水果。
“姐姐可別怪我,妹妹上次沒有去赴約實在是因為這宮中人多口雜的,分身乏術。子萱絕沒有怠慢姐姐之意,流光姐姐你可要明鑒喔。”
“妹妹說笑了,流光明白這一入宮門深四海,我也是過來人豈有不體恤妹妹的道理?放心吧,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聽到這裏,子萱心裏的石頭倒是放下了不少。雖然來的不是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但好歹隻要自己不要平白無故的多出這麼一個勁敵就已經是萬幸了。
內室的女子送來了茶水,複而關上了房間的門,繼續做她的繡活去了。
流光輕抿了一口茶,繼而緩緩的開口:“子萱姑娘如今的形式很明顯,這新入宮的家人子之中唯有你能夠和魅影姑娘相抗衡。論心計你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她的,那麼子萱姑娘你又有何打算?”
“打算?”子萱心中滿是狐疑,這個流光到底讓自己作何打算。
倒是這個流光露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來了。
“子萱姑娘,如今皇後娘娘尚且年幼,倒不如……”流光俯身與之耳語道。
子萱聽到之後猛然起身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似的。
“你的意思是把皇後娘娘當做跳板,以此來接近皇上?”
“流光正有此意。”女孩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殘忍的笑容,讓子萱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姐姐不可!”原本在內室刺繡的女孩衝了出來,她明顯是意會了子萱的想法於是搶白道:“妹妹失禮了,不過姐姐你可曾聽說過杜宮人失蹤一事?”
流光擔心的看了一眼前來阻撓的女子,向子萱使眼色。
“流光姐姐不必擔心,這是我的妹妹子魚,有話但說無妨。”
“是。流光入宮三年,對此事的聽聞卻並不多,不過是一個普通宮人罷了,子魚姑娘何須如此小題大做?其中原委還請子魚姑娘賜教!”
“哦?流光姐姐竟然不知道這件事!這個杜宮人失蹤前是皇後娘娘宮裏的大紅人,據說還和皇上的私交甚好。自她失蹤後凡是與之相關聯的家人子還有宮女都一並失蹤了。”
“這是誰傳出來的消息?”流光詫異的揚起了頭失聲問了出來。
“流光姐姐,你小聲一點,小心隔牆有耳。”子萱緊張的捂住了她的嘴輕聲說。
子魚也很貼心的退到了外麵為兩個人把風。換個角度來看,雖說我們這位子魚姑娘自小是被家裏人充作男兒來養的,亦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之輩,但說到底終不過是二八年華的小女子罷了。
萱魚殿和影瞳宮離得不算太近,隻是這時不時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嬉笑聲惹得子魚心裏蠢蠢欲動,不禁想要去一探究竟。在看到四下無人之後,子魚毅然決計溜到影瞳宮去玩。
輕叩門環,應門的畫瞳姑娘未來得及通傳,子魚就擅作主張的闖入了內室。隻見一眾姐妹笑作了一團,雖然每個人所穿的服飾都是一樣的,但子魚還是一眼就認出被眾人圍在中央的魅影。見到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顯然大家心裏都有幾分不悅,稍稍坐了一會便紛紛告辭離去。
酒宴正酣,佳肴的餘香不時飄入了子魚的鼻中,隻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任是你再怎麼厚臉皮也是呆不下去的。
“子魚妹妹請留步!”轉身正想離去的子魚忽的被魅影叫住了。
子魚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無助,她雖說早已準備好在這深宮之中習慣孤獨和冷漠,但讓她一個人麵對時總覺得自己無法接受。現在,她居然有些害怕身後的魅影,她的傷口不想要加一把鹽,從而潰爛的更快。
“姐姐,還有何事?”或許是窺探到了子魚此時的不滿,魅影略微轉過頭欠身對畫瞳說道:“畫瞳,你陪著子魚在這談談心事,我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