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瞳,你真是太聰明了,沒辦法這樣就更是留你不得。”忘情露出陰險的笑容,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好了,不好了。”門外有女子上前稟報。
“什麼不好了?掌嘴!算了。先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忘情站在一邊,高傲的不像話。
不過就是一個比普通宮女高一級別的下人罷了,至於這麼狐假虎威嗎?畫瞳突然就哽咽了,她想起了在永巷時候的自己。
那個時候,真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魅影的身後,倒不是甘心做一個小小的跟班,隻是因為自己清楚自己的實力。
所有的家人子皆是由各個分封國直接選上來的美女,可是自己卻隻是因為爹爹欠了鄉紳的債,替人家的女兒參選了。
若不是因為有一個好賭成性的爹爹,自己又怎麼會卷入這場宮廷的紛爭之中。若是娘親尚在人間,自己也不會被爹爹當做抵債的物什送進這深宮裏。
就在此時,進來的宮人已將事物悉數回稟給了忘情,正欲離開卻被忘情用斷刃刺進了胸口。
“為什麼要殺她?難道她不是你的人嗎?”我看著倒地的女子心中起了這樣的疑惑,於是也就這樣問了出來。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隻有死人才不會背叛,要知道這世間的一切終究抵不過一個詞語:名利。作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個好的歸宿,而這些宮婢卻是要老死宮中的。”
“那又怎麼樣?是生是死應該由她們自己來決定啊!”
“笑話,難道你忘了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君王的旨意就是上天的命令,你還敢逆天而行不成?”忘情又笑了,隻是這一次的諷刺大於嘲笑,又大於鄙夷。
逆天而行,不是沒有這樣想過的,父債子還,天經地義。隻是爹爹膝下無子,這也是他為何終日流連於賭場的根本原因。
娘親生育了自己之後,身體本就每況日下,爹爹卻因娘親生下了女兒悶悶不樂。娘親再次懷孕的時候,畫瞳記得爹爹喜形於色的模樣。
雖然還年幼,但在街坊鄰居的支離破碎的閑言碎語中卻也得知了爹爹如此高興的原因。或許是命中注定的吧,娘親在分娩時難產,與未出世的嬰孩一同步上了黃泉路。
在此之後,爹爹就更加頹廢了,終日不回家,最過火的就是將自己抵押給了鄉紳替人家進了這深宮。
畫瞳猶記得那些年同自己一起一起玩耍的女娃,卻始終無法將她和現在的這個魅影重疊在一起。真是可悲,睹物思人的後一句往往就是物是人非。
倒也罷了,如今這境況自己還能奢求些什麼呢?大抵也不過是一個死字。心中倒是不免可憐了那些歲月裏與自己同甘共苦的人兒早已消失了吧。
你可否相信這人間自有真情在,可與我是萬萬不信了的。
倘若還有活下來的機會,畫瞳不知是否還會去與魅影為敵。見著故人自然心中免不了歡喜,現在呢,噓,真正的魅影進來了。
“畫瞳,還記得這個鈴鐺嗎?是你送與我的唯一的禮物,現在我還給你,你與本宮從此兩不相欠。”
畫瞳拖著疲憊的身軀啞然失笑,自己所擁有的不多,所以將自己最為寶貴的鈴鐺給了最好的姐妹,如今魅影一朝得勢卻不顧及曾經的姐妹情深。
“哈哈,魅影姐姐,這恐怕是妹妹最後一次叫你姐姐了。這些年來,你一直對畫瞳給予無微不至的關愛,這一個小小的鈴鐺又怎麼能將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呢?”畫瞳笑著卻流下淚來,想必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會願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子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反目成仇啊。
“不必再說,那些往事請你悉數忘掉,都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
“真的就隻是夢?那也太過真實了一些。”畫瞳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心中卻在想著,如果這一切都是夢為什麼自己還不能醒來?如果這是夢,為什麼自己最親的人會傷自己最深?
“姐姐,請你念在最後的一點情分上賜妹妹速死!”畫瞳哽咽了,到底還是一個心底柔軟的女孩**之地並不適合她。
“忘情!”
“在!”
“去把上次皇上賜予本宮的美酒拿上來。”
“喏。”
忘情若有深意的看了畫瞳一眼又趕緊離開了清室去往玲瓏殿。
畫瞳未曾想太多,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魅影一定要派忘情去玲瓏殿裏。她隻是知道,這酒中必定有毒。在劫難逃,不如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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