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曆3127年3月15日,晴
已經是早春三月,我看到枝頭的花蕾吐出新的芬芳,春風如無形的手拂過大地,將生命從漫長的睡眠中喚醒。可是你啊,為什麼還在沉睡呢?
我看到鳥兒在天空自由的飛翔,他們在訴說著彼此的愛慕。但是我為什麼那麼難過?每看到你一次,我的心就會刺痛一次。我以為這痛會隨著時間而淡去,可我卻發現它日益增長。你曾說過不希望我痛苦,現在為什麼又失言了呢?
天光,此刻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我好想知道,可是你卻這樣倔強的沉睡著,春日的風吹在我的臉上,卻更感覺冰涼。天光,我想要回憶起你手心的溫暖,可為什麼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呢?
又是新的一天,你說你最喜歡的是朝陽的光芒,現在為什麼還不醒來?其實我更喜歡晚霞,可是沒有你陪在身邊,朝陽或是晚霞,又有什麼意思呢?
天光,你知道我的思念嗎?
艾莉斯輕輕合上手中的日記,皮質的封麵上有一塊小小的淚痕。她推開明亮的落地窗,晨曦如水般流瀉進整潔的房間,照耀在床頭玻璃瓶中的水仙花上,旁邊的青年好象在安靜的睡著覺,他就這樣沉沉的睡了三年。
艾莉斯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腰間,清晨的陽光為她的長發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澤,襯托著她傲人的身材和精致的麵容,沐浴在陽光中的她猶如墜落凡塵的天使。在那雙大大的眼中含著的哀愁更讓人憐惜,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凝脂般的肌膚劃落,滴落到日記本封麵那塊淚痕之上。
將一頭金發束起,她轉身整理了一下天光的頭發和被子,當她的手劃過他的臉頰,她留戀的停頓了很久。仿佛隻要下一秒,他就會醒過來,然後像往常一樣對他露出淡淡的笑,告訴她一切都好。
可是她終於沒能等來這一刻,她的手離開臉龐,為他理了理睡衣衣領。她做得很慢,很仔細,沒人知道,這樣的工作,她已經做了三年!
整理完天光的衣服,她坐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書開始讀起來,一邊看一邊在手邊的紙上寫著什麼,不時還翻閱一下一本厚重的詞典。這是她在天光沉睡後自己找的工作——為出版社翻譯文章。當然以她的身份是根本不需要做這樣的工作,但是她倔強的要自己工作,連豪斯都沒辦法說服她。
隻有艾莉雅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隻是當齊淩雲問起的時候,她隻是苦笑了一聲,將答案悶在心裏。也許,她也在佩服著艾莉斯有這樣的勇氣和毅力吧
咚咚的敲門聲將她從專心的工作中喚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起身拉開房門,門外那英俊的青年帶著真誠的微笑將一束新鮮的水仙花遞給她。
“英傑哥,不是說不要每天來了麼?你也很忙的。”低聲埋怨了一句,她接過花束,將床頭花瓶中的花換上。
“你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再說我和天光兄也算是一見如故,我這是來探視朋友,也不算是騷擾你吧?”青年微笑著說,他的聲音有一種讓人無可辯駁的肯定,艾莉斯搖頭笑笑,不再說什麼,隻是坐下來開始繼續手裏的工作。
陳英傑也就這樣站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房間一時沉靜下來,這有艾莉斯寫字的刷刷聲。書桌上專心工作的少女,床上沉睡的青年以及守護者一般的青年,三人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畫麵。
“艾莉斯,你知道,黑羽翼準備一個月後在天星宣布成立國家。”良久,陳英傑輕聲道,聽到他的話,艾莉斯停下筆,清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仇恨。筆尖顫動了一下,將筆下的紙張刺出一個小洞。
陳英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動作,連忙急聲道:“到時候肯定黑羽翼的高層都會去,那都是五星的靈魂決鬥者。。。。。。”
“你不用擔心,我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艾莉斯撥了一下頭發,那一瞬間的風情看得陳英傑呆了一呆,隨即道:“那就好,豪斯伯父就是怕你想不開才讓我提醒你。”說著他也是皺皺眉頭道:“說實話,對於黑羽翼,我也是恨之入骨。他們宣布‘開國’那天,我相信聯軍一定不會讓他們的儀式順利進行。”
“聽說最近有很多準靈魂決鬥者失蹤?”艾莉斯幹脆停下工作,看到她願意和自己聊天,陳英傑立刻高興的回答:“恩,聽說這事和黑羽翼有關,你也知道,黑羽翼有秘讓準靈魂決鬥者快速成為一,二星的靈魂決鬥者,所以聯軍認為這是黑羽翼又一次大量製造炮灰。不過這也是個機會,很多家族都派了準靈魂決鬥者故意被抓,隻要能拿到這個秘法,黑羽翼的所有優勢就會立刻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