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匡過來,肖大任有點意外,尤其剛剛,他本以為可以看到紅拳殘忍虐殺張匡的場麵,可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後者輕鬆擊倒前者的場麵。
因為離得遠,肖大任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貌——就在紅拳想要出拳幹掉張匡的時候,後者忽然一挫身,然後整個人如同聽到發令槍的劉翔一樣,一頭鑽進對方的懷裏,在兩人交錯的瞬間,張匡借著衝擊力,一拳打在紅拳的胸腹之間。
然後,後者就蜷縮著倒了下去!
這不可能!肖大任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紅拳是誰,是他在泰國看拳賽時找到的一名高手,尤其對方在擂台上,親手扯斷敵人的手指,又將敵人近乎虐殺地掰斷了關節時,肖大任就認為對方是給自己準備的最好的保鏢。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在他看來不啻於絕頂高手的家夥,竟然隻一擊就被張匡幹掉了,這讓肖大任本已經很難看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行了,別光顧看別人了,咱倆的事該談談了把?”張匡的聲音將肖大任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來,後者看向張匡,正準備再叫人來的時候,卻被張匡一把摟住。
“一份威士忌,一百毫升,酒精含量在40-60%之間,取值40%,加入相同數量的白糖,均勻攪拌,即可製作最簡單的燃燒彈。”張匡拉了拉肖大任被弄濕的衣服,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打火機,輕輕一打,一股火苗就跳躍著出現在兩人眼前。
“我見過被燃燒彈燒死的人,那枚燃燒彈是用汽油,混合白糖與鎂粉製作的,火焰燃燒非常穩定,被燒灼的那個人,最後隻剩下一塊人形痕跡。”張匡摟著肖大任,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肖大任此刻才明白過來,對方剛剛為什麼要潑自己一身酒液,剛剛他還奇怪,烈性酒被潑了一身早該幹了,可現在看身上的衣服,仍然潮濕的如同雨淋了一般。
“我能幹什麼啊,這不是正鬧的邪乎嗎,我心思,既然是您肖總請我來的,就好人做到底,把我再送回去,您看如何?”身後,幾名保鏢和保安看到張匡和肖大任站在一起,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但也絕非是拉家常。
“讓你走可以,隻要你放開我!”肖大任四處看了看,可還沒等他看到熟悉的麵孔,整個人就被張匡一把拉回到身邊。
“放開您?說哪的話啊,您是主人,送客是應該的禮節,我這要走了,您不送送我?”張匡可不會放開對方,他很清楚,隻要放開肖大任,後者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殺掉自己。
“放心,我說話算數!”肖大任看著張匡手裏不斷跳動的火焰,壓抑著恐懼感,低聲說道。
“這話,你都不信吧?”張匡拉著肖大任走到入口,卻發現入口處已經上鎖了。
“張匡,別以為我怕了你,你威脅不了我。”肖大任掙脫了一下,發現根本無法掙脫後者的束縛,索性大聲高喊起來,不過話才出口,張匡手裏的火機已經湊到對方的手心上,火焰的燒灼產生劇烈的疼痛感,肖大任差點沒叫出口。
“什麼話,怎麼是我威脅您呢,您是大老板,您說的話一言九鼎,要不,您先讓人把這門打開吧?”張匡說著,捏住肖大任的手,然後再次點燃火機,就著火光燒烤起肖大任的手指。
火焰仿佛毒舌一樣舔舐著肖大任的手指,雖然他極力掙紮,但卻根本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而火焰,此刻已經點燃了肖大任的指甲,甚至將手指燒黑,空氣中立刻彌漫起一股好聞的烤肉味。
“你媽的,張匡,你這個畜生,你他媽的不是人!”肖大任早忘記了自己的風度,撕心裂肺的咒罵著,不過張匡回應他的,卻是將他的無名指拉了出來,再次放在火焰下。
“手指不夠,我們還有腳趾,你有的是時間思考問題。”張匡一邊說著,一邊抓著對方的手在火焰中飛快穿行。
“張匡,我發誓,一定要幹掉你!開門,快,開門!”肖大任終於無法忍受這種摧殘,撕心裂肺地喊道,喊聲中,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走過來,從自己的事業線中找到鑰匙,迅速打開了大門。
天台上,人群仿佛找到宣泄口的洪峰,呼啦一下從出口衝了出去。
看著此情此景,方遠山一臉驚愕,本以為可以成功的事情,竟然以這種方式離奇地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