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安慰了張匡一句,不過在張匡聽來,這句話恐怕連五花自己都不相信,他隻是送快遞的,月工資除了供養老媽之外所剩無幾,眼前這座房子是單位的宿舍,年久失修,想要翻新裝修都沒錢。這種條件,如果真有女孩原因的話,恐怕也絕對不是看上的,有可能瞎子無意間撞上的。
“說說你吧,傷好以後你準備去哪,離開這裏嗎?”
張匡轉移話題看著五花詢問道,後者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裏所有的安全屋和聯絡人員都失去聯係了,我想應該是有內應把我的信息透露出去,如果身體好了,我會雇一輛車離開這裏,直接回總部。”
張匡點點頭,五花的回答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更多的好奇也從腦子裏冒了出來。
“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因為我是‘郵差’!”
五花想了想,對張匡說道。
“郵差,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負責將東西從寄件人那裏拿來,送到收件人那裏。”
五花的回答讓張匡想到了自己,這讓他覺得五花是在敷衍他,可是看了看對方的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的。
“我不太明白,什麼東西還需要人跑來跑去,我是說,現在的網絡這麼發達……”
“有很多東西,尤其是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見不得光的東西,都需要有人去親自接送。”
(特工中,有一種專門負責運送物品的,叫郵差。編者注)
“好吧,看來我們算是同行了。”
張匡說著,起身離開房間從廚房裏拿過晚飯,可是在喂五花吃飯的時候,張匡卻發覺自己心中的疑問並沒有因為五花的回答而減少,相反卻越來越多。
夜晚,張匡所在的公司仍然燈火通明,早上的盜竊案被傳的沸沸揚揚,李胖子為了壯聲勢,還叫來幾個朋友,一群老爺們湊在不大的桌子旁邊,就著塑料袋裏的熟食一邊吃喝一邊吹著牛逼,借著酒勁,有人詛咒,有人幻想,話題自然離不開小偷和女人。
李胖子被大家簇擁在中間,青腫的眼睛模糊地打量了一圈眾人,心中的憤懣消除了不少,這兩天的事情著實太倒黴了,除卻今天公司被盜,昨晚上的遭遇也根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昨晚回家,剛一下車,三四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小痞子就圍了上來,二話不說把他一頓臭揍,打的他暈天黑地之後,將他口袋裏所有的東西掏了個精光。從手機到錢包,再到家門鑰匙,甚至連口袋裏的幾個硬幣都沒給他留下。雖然報了警,但警察的口氣中卻透露出破案的希望不是很大。李胖子也知道找到人的可能不大,隻要對方不犯案,警察都懶得立案。
遭受如此重大損失的李胖子長籲短歎了一晚上,丟了手機讓他沒有接到芳姐的電話,等他到了單位,盜竊案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雖然有公安局的證明的,但這件事恐怕從總公司那裏來說都是件影響不小的事情,一想到這點,李胖子就越發地哀歎流年不利。
“行了,李哥,該喝喝,愁事煩心事的一眨眼就過去了。”身邊,一個朋友勸了一句,隨手舉起手裏的酒杯,李胖子點了點頭,陪了一杯,可就在他剛放下酒杯的瞬間,門口忽然閃過的人影讓他心中一驚。這麼晚了,誰在門口晃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