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主持人擔憂到是挺擔憂的,但是她還是行使著自己主持人的職責來把這項已經開始頒獎的過程完成。
“來了、來了!”當“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獲得者發表著獲獎感言的時候,主持人的耳麥裏響起了她夢寐以求的聲音,當三個人影出現在主席台邊的時候,她輕輕舒了口氣。
“我能獲得‘諾貝爾特別貢獻獎’是大會給予我至高的榮耀,希望在以後的時間裏我能再創輝煌,為人類作出更多的貢獻。”獲獎者的獲獎感言終於結束了。
而身為上一屆“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的獲得者歐陽純看到那剛剛才出現的三個人影中的中間那名與自己同樣是黑頭發黃皮膚,但是看起來卻比自己年輕得多的年輕人,心裏不由得湧出一股煩悶之感。因為她的出現,讓歐陽純感到自己“最年輕諾貝爾獎獲得者”的光環即將墜落,剛剛那興奮、愉悅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
“二世主,擺什麼架子?以為自己是我華夏區的就可以到現在才來?讓大家都等著你嗎?你以為‘諾貝爾’是你們家開的嗎?如果不是你有個好爺爺,你以為你能有現在的地位?”歐陽純看著古瑤,越看心裏越不爽,對於古瑤這樣因為自己長輩的餘蔭而取得成就的人她是很不屑的。當三人坐上座位後歐陽純忍不住輕啐一聲,而她右手拿著的話筒的拇指不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隨著她的輕啐把話筒上那紅色的按鈕往上推上了一段距離。
“屠夫……”當歐陽純即將下台,把話筒放上那將近有一人高的主持人台的時候,當話筒劃過歐陽純下巴的時候,歐陽純恨恨地輕罵了一聲。
“屠夫……”
一聲“屠夫”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卻能讓會場裏的人都能聽得很清楚的聲音出現在了大廳中,原本熱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都麵麵相覷地互相望著都不明白這一聲到底從何而來,三秒後,大家都望向了主席台上拿著話筒手足無措的歐陽純。
雖然歐陽純自認為自己的聲音很小聲,但是可要知道能提供諾貝爾獎音響器材的公司哪個不是老字號的?哪個不是把自己家裏的頂級音響安排在一切可以為她們打廣告的地方?所以,在歐陽純認為自己那很是小聲的罵聲卻成為了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
此時的歐陽純也聽到了會場上似乎仍就回蕩著的那一聲“屠夫”,望向手中的話筒,隻見那支銀色的話筒的按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推上了一段距離,上麵的指示燈正在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見到這樣的情景,歐陽純的心馬上提了起來,心慌慌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雖然古瑤那“屠夫”的美名在R國和米國以及部分人當中是被說得津津樂道、還曾經一度被父母用在嚇唬不聽話的孩子身上,但是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場合、這樣一個麵對全世界播報的盛會中當眾說出來,可不是誰都敢有這個膽量和勇氣的。
不過,現在說也說了,當事人聽也聽到了,歐陽純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帶著一絲慌亂的眼神看向古瑤,她還真不知道作為當事人的古瑤會對自己怎麼樣,自己可是一個文弱書生。
還好,在歐陽純的眼裏,那位年輕的年輕人隻是眉頭稍微皺了,露出一絲帶著點苦笑的臉色,反而是她身邊的兩名五十多歲的科學家麵帶怒色。
而此時,場下的眾人“嗡嗡”的議論聲也隨之傳來。
“咳……呃……這個,大家……”此時,台上的支持人也呆立在領獎台前不知道說什麼好,饒是她經曆了無數大風大浪、經驗豐富,麵對歐陽純對古瑤這****裸地挑釁也說不出半個字出來,隻能一臉嗔怪地望著歐陽純。
此時,場下的一些議論聲也漸漸大了起來,一些挺華派的科學家們開始對著歐陽純發出了陣陣噓聲。
可能是因為少年得誌、也或許是年少輕狂、更或者是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歐陽純被眾人捧上了類似“神”的高度,對於場下那些“普通”的科學家們的噓聲感到很是惱火,根本就忘記了事件的導火索是因為自己的失言才產生的,一不作二不休,把話筒的按鍵推到了最頂點,對著場下的眾人放聲大叫道:
“你們噓什麼噓?難道她不是嗎?因為她,我們米國區犧牲了多少優秀的戰士?有多少人的家園被毀?在R國區呢?又發生了什麼,你們難道就忘記了嗎?她不是屠夫是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去拿‘諾貝爾******’?”歐陽純一股腦把自己心裏所想的“嘩啦”一下全部吐了出來。
古瑤見到歐陽純這樣說自己,原本對歐陽純的失言不怎麼當回事的她也皺起了眉頭:這人也太敢說了吧?
令古瑤沒有想到的是,歐陽純說完了她還不算,繼續在台上大放厥詞起來:“還有你們,噓什麼噓?有本事你們也上台來拿一個‘諾貝爾獎’啊,你們……”這時,後台的控製室才反應過來,趕緊掐斷了歐陽純手中話筒與音響的連接,不再讓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出現在全世界的麵前。雖然此時歐陽純的話筒被掐斷了,但是她的嘴巴還是在話筒邊上喋喋不休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