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就像劊子手,不停地收割著雙方隊伍的生命,炮火不停地轟炸,硝煙彌漫著,我幾乎看不清那些拚命奔跑的身影,這馬琳佛多方圓幾百裏,生物怕是早已絕跡了吧?
不知在什麼時候,海軍居然將場麵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不斷撤退的軍隊,以及似乎有些狂亂的場麵,我都有一股想要參戰的衝動。這是戰爭給人的最直接的感受,會不知不覺被戰爭吸引,不知不覺加入之中,將一切忘幹淨,這一刻,戰爭隻為戰爭,殺戮隻為殺戮。就像一個個沒有人性的動物,完全的沉浸在廝殺的快感中,瘋狂!
海軍將所有海賊卷入包圍圈,開始剿殺。
和平主義者將殺戮進行到最極致,海賊們被赤犬的一計挑撥離間弄得大亂,而海軍已然撤出了灣內。當海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巨大的包圍壁,即使是白胡子的震震能力,也不能將之摧毀。赤犬的能力,就像發射煙花一樣,在一陣陣嘯響後,消失在天空中。再回來時,卻變成了一個個恐怖的炎彈。海賊腳下的冰層漸漸消失,無路可退又無立足之地,一個個的海賊都瘋了。也許平時是親密無間的同伴,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但是此刻,為了活下去,將自己的同伴當成踏腳石,把自己的兄弟當成擋箭牌,踏著屍體活下去,成了海賊們共同的心聲。
這世上沒有誰那麼偉大,為了一個人而葬送自己的生命,不可能簡單就能辦到的,那些打著救同伴棋子而半路就要逃跑的人怕是不少吧?
漸漸消失的冰麵,讓海賊們救火拳的路變得越來越艱難,那唯一的路,卻是海軍設下的陷阱,過去,隻有死路一條。最重要的是,火拳艾斯的處刑居然提前,這不得不說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草帽路飛永遠都是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在槍林彈雨中努力奔跑,即使身體不支也不後退,那股為了兄弟向前的執念,支持著他疲憊不堪的身體。對上三大將,他就算用盡力量,也不能再向前了,因為實力差距太大。
話說海軍不是要提前處刑嗎,怎麼這時候了還不見反應?還有那個白胡子也是,幹嘛不一開始就直接衝上廣場救人,現在也隻讓一個小孩打頭陣,救人要到什麼時候啊?難道真要我我出手?那樣很引人注目好不好,更何況我又沒有鑰匙,處刑台上有戰國守著,我一個人救人好難!
大概是那群海賊聽到我的心聲了,終於開始團結起來救人,雖然還是將希望寄予一個新人,不過不用我出手就好。草帽不知道怎麼辦的,居然奇跡般的複活了,還一派精力十足的樣子,然後就是激動人心的救援時刻。
這時候我不得不驚歎草帽拉攏人心的能力,那些可都是震驚世界的大海賊啊,居然就那麼為他折服,整個戰場,仿佛成了草帽的天下,走到哪都有人協助。
處刑台上,又是另一番爭奪,隨著處刑台的的坍毀,每個人的心都牽掛著。而我,居然還奇跡的笑了,我一直當自己是個旁觀者,此時,卻更像一個冰冷無情的機器吧!
火焰的炙熱,對上岩漿的滾燙,無論是誰都毫不退讓。這似乎是火拳艾斯最後的拚命?
誰也掌握不了命運的軌跡,就像現在,原本已經救出來的火拳,竟然被追上來的赤犬打中,洞穿身體。滾燙的岩漿將血液變成顆顆血紅的珠子,像緋紅的寶石,奪人眼目。
崩潰的草帽小子,暴走的白胡子,憤然不顧的海軍,以及完全找不到鬥誌的海賊,都殺紅了眼,開始還有理有節、有序的戰場,終於變成不堪入目的活人地獄。尚有一息的人都沒人去管,何況已經認為死了的人呢!
將火拳艾斯那沒人照管的屍體從快要迸裂的地縫旁移開,趁亂帶出了戰場。其實這家夥還算好命,有我為他加了空間防護層,所以傷雖讓很嚴重,但還不至於致命,現在有人救的話,應該還能活。至於怎樣活,要看他的恢複了。畢竟直接洞穿身體,想要複原可不簡單,也很漫長。
大海好像一隻發情的公獅子,瘋狂的咆哮著,馬林佛多的每一處地方,都搖晃著,空氣都在顫抖。在波濤翻滾的海麵上,我立在船頭,看著一個時代的結束,見證,下一個時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