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
絕對不服!
曹越眼眸一沉,陰狠的瞪向沈知白。
沈知白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偏頭看他。
曹越一怔。
沈知白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睛裏卻透露著淡漠與疏離,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這讓曹越心裏升騰起一種危機感。
“沈知白你.....”
“夫子!”
沈知白起身,雙膝跪地。
“夫子!學生今日,有狀要告!”
夫子眉頭一蹙,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心下也有了幾分了然,但仍沉吟道,\"你要狀告何人?且說來聽聽。\"
沈知白抬起頭,眸光深邃似海,仿佛要將曹越吸附進去,令他無法掙脫。
\"夫子,學生今日要狀告書院學子,曹越!”
“一告他,為人猖獗,視學院院規於無物,欺淩他人,毀人財物,不念半點同窗之情。”
“二告他,枉讀聖賢,調戲婦女,不思廉恥,無德無行!\"
\"三告他,不知悔改,聚眾鬥毆,恃強淩弱,毫無君子之風!\"
沈知白聲色俱厲,字句鏗鏘,擲地有聲。
他每說一個詞,曹越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你血口噴人!\"
曹越勃然大怒,跳起身指著沈知白鼻梁。
沈知白冷笑道,\"學生所言句句屬實!在場的同窗皆可為證!”
\"我呸!\"
曹越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盯著四周,“我看誰敢與你為證?”
曹越為人一向猖獗,睚眥必報,且又與書院楊夫子家的千金打的火熱,雖說尚未有什麼名分,但到底.......
眾人心中各有盤算,一時,誰也不願得罪他。
曹越得意的笑了。
他就說嘛,誰敢得罪他!
誰不識趣,就是找死!
沈知白眸色微黯,但仍堅定的望向老夫子。
他在賭!
賭夫子是個剛直不阿之人。
也在賭,他作為書院的翹楚,在書院和夫子心中的位置。
“夫子!學生所言,句句屬實 ,還請夫子明鑒!”
老夫子皺眉沉默。
曹越心中暗喜,他就知道,沈知白無權無勢,傻子才會偏袒他。
一時間,場麵詭異至極。
\"夫子......\"
沈知白垂下眼簾,掩住眸內失落與悲涼,輕喚一聲。
老夫子歎息一聲,\"你這孩子,受了委屈為何不早些說?”
“快快起來,莫要在跪著了。”
“曹越!剛剛沈學子所言,你可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曹越和眾人一時間都懵逼了。
夫子竟然......
竟然不幫他?
不!他是在幫著沈知白!
這到底是為何?
\"夫子,你......\"
\"閉嘴!\"
老夫子低斥一聲,瞪向曹越,“冥頑不靈,不思悔改,簡直丟盡我白桐書院的臉麵,白桐書院教不了你了,你還是收拾收拾東西下山去吧!”
\"你.......你說什麼?\"
曹越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老東西你瘋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要見楊夫子,你說的不算!”
曹越怒不可遏,口無遮攔,一甩袖就要走!
他那些狐朋狗友哪敢真的讓他走,連忙拉住他。
“好你個混賬東西,簡直目無尊長,你要去找楊夫子是不是?讓他去,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你是這副德行,還會不會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