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整個人一愣,兩眼直直的盯著冷絕,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兩小步。他說什麼?他——竟然拔了綠萼的舌頭!他——墨月忍不住流下眼淚,她的心好痛,好像快要窒息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冷!怎麼可以——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服,痛心的看著冷絕。怎麼可以這樣對綠萼,她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他要對她做出這麼殘冷的事情。
“很恨本王是不是?”冷絕若有似無的殘冷的笑著,看著墨月悲痛欲絕的樣子,他的心變的瘋狂,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他要的是更多更多的她的痛苦,隻有看到她的痛苦,才讓他從失去青鶯的悲痛中得到滿足,隻有這樣他才覺得青鶯沒有離開過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墨月悲痛的向冷絕吼道。“你這個魔鬼,你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她快要崩潰了,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殘冷。終於崩潰的低下頭,突然她的目光在地上掃到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讓她不寒而栗,那好像是一條舌頭……
“魔鬼?你說我是魔鬼?”冷絕冷笑著走向墨月,手伸向了墨月的下巴,狠狠地瞪著她,喝道:“我是魔鬼,你又是什麼?”手突然狠狠地掐著墨月的脖子,黑眸如刃。“鶯兒何嚐不是無辜。”
鶯兒是那麼的善良,憑什麼她就要死!憑什麼這個女人救可以在這個世界上逍遙快活。
冷絕一步一步的逼視著她,冰凍三尺的寒眸怒氣四溢,她既然說她是魔鬼,那他就做著魔鬼。
空氣中的水蒸氣遇冷凝結成了冰晶,散著寒氣。
啪——墨月艱難地凝聚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打了冷絕一個耳光,憤怒的看著冷絕,冷冷的說道:“你真是一個可憐蟲。”
“你說什麼!”冷絕死死的掐著墨月的脖子,眼中的陰冷更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手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既然這個女人這麼想死,他倒不介意成全她。
“我——說你可憐,是一條可憐蟲——”墨月難受的說道。冷絕的手如鋼鐵做的利爪一般,狠狠地抓著她的脖子,隨時可以任由他的高興索取她的生命。
“哈哈哈——”冷絕突然鬆開了墨月並大笑,幽幽的說道:“本王可憐,竟然在這個世上會有人說本王可憐——哈哈哈——本王倒要看看誰才是可憐蟲!”閃過一絲殺氣,“來人,把這三個丫頭拉下去全部砍了,將她們的頭顱獻給王妃。”冷絕特別加重了“王妃”的字音。
“是。”侍衛應聲做事。
“哈哈哈——”墨月突然也大笑,笑聲中夾雜著對冷絕的憐憫與不屑。
“你笑什麼?”冷絕不解的說道。難道她沒有挺清楚嗎,他說要砍她丫環們的頭,她今天不是救人來的嗎,為什麼當她聽到他要殺那三個丫環的時候竟然大笑。
墨月收起大笑,邪邪的笑著,既是同情也是諷刺,更是不屑:“你還不承認自己是個可憐蟲嗎,不敢去麵對現實,將自己的痛苦加在別人身上,讓他們從替你承受。難道你還說自己不可憐嗎?哈哈哈——”
“女人不準你在胡說。”冷絕猛的一掌向墨月劈去。
隻是——
“冷絕,你給我拿命來——”突然冷絕的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男人的聲音。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向冷絕刺去,但——
“小姐(嗚嗚)——”小桃、紅蕊還有綠萼三人不由的驚呼道。
在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時,寒劍就刺入的擋在了冷絕麵前的墨月身上,冷絕震驚的看著她,而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她是何時站在看王爺的麵前,為什麼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見。也許是他們不敢相信,大白天的會有人來王爺府行刺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刺客身上忘了保護王爺。緊接著寒劍從她的身體裏抽出,應聲倒入冷絕的懷裏,冷絕本能的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