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力在4歲的時候發現自己繼承了前世的法力,他發現自己可以控製樹木的生長,和動物對話等等,甚至包括變身成動物——沒試過,但是應該也繼承過來了。他著實高興了一陣,尤其是在看身邊那個瘦弱的黑發男孩的時候。“我居然和他是一類人。”
哈利波特當然還在這裏,而且受到的待遇跟原來的世界沒什麼區別。當然4歲以後稍微有所改善——比如他沒有再住在碗櫃裏,也沒有受到那個表哥“太多”的欺負。
時間很快地過去,轉眼兩個人十一歲了。達力知道,這一年有大事要發生了。但目前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比如達力獲準在弗農的母校——斯梅廷中學上學。哈利則要去當地的一所綜合製中學——石牆中學。
七月的一天早上,哈利來吃早飯時,發現廚房裏有一股難聞的味JL。這氣味似乎是從汙水池裏的一隻大鐵盆裏散發出來的。他去看了一眼,發現一盆灰黑色的水裏泡著像破抹布似的東西。
“這是什麼?”他問佩妮姨媽。她把嘴唇抿緊,每當哈利大膽問問題時,她總是這樣。
“你的新校服呀。”她說。
哈利又朝盆裏掃了一眼。
“哦,”他說,“我不知道還得泡得這麼濕。”
“別冒傻氣,”佩妮姨媽斥責說,“我把達力的舊衣服染好給你用。等我染好以後,穿起來就會跟別人的一模一樣。”,哈利對此非常懷疑,但他還是覺得最好不要跟她爭論。他坐下來吃早飯時,竭力不去想第一天去石牆中學上學自己會是什麼模樣,八成像披著大象的舊象皮吧。
達力和弗農姨父進來時,都因為哈利那套新校服散發的味道皺起了鼻子。這時他們聽到信箱哢噠響了一聲,一些信落到大門口的擦腳墊上。“去拿信,哈利。”弗農姨父從報紙後邊說。
擦腳墊上有四封信:一封是弗農姨父的姐姐瑪姬姑媽寄來的明信片,她現在在懷特島上度假;另一封是看來像賬單的棕色信封;還有兩封看上去一模一樣的信——一封是寄給哈利、另一封是給達力的。哈利把信撿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給他的那封信看,心裏像有一根很粗的橡皮筋嘣的一聲彈了起來,嗡嗡直響。活到現在,從來沒有人給他寫過信。這封信可能是誰寫的呢?他沒有朋友,沒有另外的親戚,他沒有借書證,因此不會收到圖書館催還圖書的通知單。可現在確實有一封信,地址清清楚楚,不會有錯:薩裏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最小的臥室哈利波特先生收,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紙做的,地址是甩翡翠綠的墨水寫的。沒有貼郵票。哈利用顫抖的手把信封翻轉過來,隻見上邊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小子,快拿過來!”弗農姨父在廚房裏喊起來,“你在於什麼,在檢查郵包有沒有炸彈嗎?”他開了個玩笑,自己也咯咯地笑開了。
哈利回到廚房,目光一直盯著他的那封信。他把賬單和明信片遞給弗農姨父,把另一封信遞給達力。然後坐下來,慢慢拆開他那個黃色的信封。
達力接過信,看到那個紋章,心歡跳起來。不用拆信,他已經意識到這是什麼了——隻能是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他還沒來得急打開信封,就聽見哈利叫道:“那是寫給我的!”達力回頭一看,原來哈利的信被弗農奪走了,他現在想把信奪回來。“誰會給你寫信?”弗農譏諷地說,用一隻手把信紙抖開,朝它瞥了一眼。他的臉一下子由紅變青,比紅綠燈變得還快。事情到這裏並沒結束。幾秒鍾之內他的臉就變得像灰色的麥片粥一樣灰白了。
“佩一佩一佩妮!”他氣喘籲籲地說。佩妮德思禮好奇地把信拿過去,剛看第一行,她就好像要暈倒了。她抓住喉嚨,噎了一下,像要背過氣去。
“德思禮!哎呀!我的天!德思禮!”
“達力也有一封”哈利不識時務的說,“這封是我的。”弗農夫婦你看我,我看你,弗農一把搶過達力手裏的信,嘴裏的一口咖啡全部噴了出來。
“你們倆,統統給我出去。”弗農姨父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把信重新塞到信封裏。
哈利沒有動。
“我要我的信!”他大叫說。
“把我的信給我!”達力命令說。。
“出去!”弗農姨父吼了起來,揪住哈利和達力的脖領,把他們倆扔到了走廊裏,砰地一聲關上廚房門。哈利和達力兩人都火冒三丈,為爭奪由鎖孔窺視的權利,悄悄地爭鬥起來。最後達力勝利了。啥利一隻耳朵上掛著他那副破眼鏡,隻好趴在地板上,貼著門和地板之間的縫隙窺探動靜。
“弗農,”佩妮姨媽用顫抖的聲音說,“你看看這地址。他們怎麼會知道他睡在什麼地方?他們該不會監視我們這棟房子吧?”
“監視?暗中窺探?說不定還會跟蹤咱們呢。”弗農姨父憤憤地抱怨說。
“可我們該怎麼辦?弗農?我們要不要回封信?告訴他們我們不想讓?我隻想到哈利會收到信,沒想到達力也會。”
弗農姨父在廚房裏來回踱步,“不,”他終於說,“不,我們給他來個置之不理。如果他們收不到回信..對,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