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竟是如此讓她驚喜……張嵐深深的吸了口氣,半眯起眼睛,巧妙的遮掩起眸底的貪戀與回味。
催生薔薇花所帶來的疲憊、倦怠,在這一刻,瞬間消弭殆盡。
也是,勞有所獲,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忍不住,低頭,往一株開的最燦爛的花枝上靠近了幾許,聞著花香,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咳咳,若是放在百花爭豔的三百年前,薔薇花隻不過是其中最為普通的一種,基本上,吸引不了人們的眼球的。
可放在今天,不怕她說直白點,就是幾百年前的一顆雜草,也足以讓這裏的人,惜若珍寶了……不用說,眼前這一株薔薇花?
嘖嘖,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大打出手,頭破血流呢?
咦,餘光瞅到林躍帶著幾分迷醉的臉龐,眉梢微挑,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也在這一瞬間,林躍背生起了一絲寒意,眼中滑過一絲清明、一絲戒備,是誰在算計他?
心思轉動間,林躍的目光,不知怎麼得,便落到了張嵐身上。
這樣一來,倒讓心裏真打著注意的張嵐,有些心虛,不自在的皺了下眉,道:“幹嘛?你不會讓我做白工吧?”
林躍一怔,嘴巴動了動,還未說什麼,張嵐就哭哈哈的說了一大串的話,聽的他嘴角直抽搐。
“說什麼她是個窮人,眼下還未成年,所有吃的喝的,都得她自個起早貪黑努力掙不說?經常有了上頓沒下頓,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住在貧民窟中,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家夥,這麼久,都睡不上一個安穩覺……”
嘖嘖,這不是胡說八道麼?誰見過窮人身上帶有空間裝備的?誰見過,窮人隨身帶著價格不菲的零嘴的?誰見過,最少四級的木係異能者會淪落到饑一頓飽一頓的?
如果說真有這麼一個人,那也絕對不是麵前這個精明的小妮子。
這不是擺明了要狠狠地宰他麼?
依這妮子的胃口,他都不知道,自個那些壓箱底的東西,還能剩下多少?不過,話說回來,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薔薇花,不管出多少,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林躍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出聲打斷了某個還在滔滔不絕的妮子:“行了,別哭窮了,還是把你得價碼先亮出來再說?”
“很簡單的兩點要求。”張嵐眼睛一亮,不客氣的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笑道。
會這麼簡單?林躍心下有些狐疑,抿唇不語。
……
半小時之後,張嵐心滿意足,窗戶一開一合間,她已經從容不迫的跳了下去,在一兩聲驚恐的低呼中,人穩穩的落在地上,仰頭,衝有些錯愕的林躍揮了揮手之後,腳步輕快的,往自個的小窩行去。
林躍久久的站在窗邊,看著那一抹身影一點點的遠去,眼中,升起了一絲尋味。
本以為這一回會狠狠的出一回血,沒想到,竟然真的像張嵐所說,是很簡單的兩個要求,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待張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林躍拉上窗簾,狐疑的目光,落到了缺了兩支枝椏的薔薇花上。
那丫頭要走兩支枝椏?他可不認為實事真像她說的那樣,為了回去好好欣賞、把玩?
難道說,她知道薔薇花的培育技術?
沒可能吧?不光說書上沒這方麵的記載,而且,她小小年紀,又如何會知道呢?
肯定是他多想了。
一定是。
……
撇開林躍行色匆匆離開家門不說,一路興高采烈走著的張嵐,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中,她都能遇上打劫的?
瞧瞧這兩個攔在路上,身體精瘦、一臉凶相、臉上隻差沒寫著‘打劫’兩字的家夥,張嵐嘴角抽搐了。
她之前在林躍麵前,不過是參照電視劇中某些個經典的語錄,照葫蘆畫瓢說一遍而已,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
天知道,她口中虎視眈眈的家夥,根本就是莫須有的存在撒。
要不要這麼快就跳出來兩個西貝貨?
真真是太背了。
思及此,張嵐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老天爺,您老就這麼見不得她過的好、還是咋地?唉、、、她到底找誰惹誰了?
張嵐鬱悶了,而作為打劫者,也鬱悶了。
誰見過遇上打劫、行凶,還會走神的主?眼前這位就是。
兩個打劫者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輕咳一聲,算是換回張嵐的注意力,才厲色開口道:“臭丫頭,識相點,免得受皮肉之苦,趕快將身上的卡交出來。”
張嵐抿了抿唇,沒有吱聲,而是左右看了看,微微皺了下眉,她怎麼不記得,這個時間點,這個地點,這條街上,會如此寂靜?
這兩個家夥,不會一開始便清場了吧??這也太不符合常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