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於自由且對無法保證自己肚子的生活,彷徨在國道不知道往哪一個岔道走去。每一種的習慣讓我的步伐逐漸淡定。隱忍在浮躁的夏日和堅定於寒冷的夜晚。
生活規律幾近死亡氣息,第二日永遠都是前一天拷貝後的。我開始尋找那個夢,那個斷在仲夏的夢,現在風越演越烈,是冬天嗎?它在我毫無防備下,讓我寒顫。
我往西,確切地說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西邊,我穿過城市,穿過羊腸小道。我的鞋子已經烏黑,我的腳趾也露了出來,我開始加快速度,我必須快點到西邊的邊緣,因為我不想再受煎熬。
不知道怎麼的,從某一天開始,我的夢變得簡單,變得虛無。我漸漸地懷疑那個夢,是不是飄渺並不存在。但是我用信念壓製住幻想。我不想,我不想讓自己這樣一個唯一能讓自己生存的夢消失。我的耳朵有風灌進後,我有些體力不支,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我一直喝幹淨的溪水,雖然我不知道源頭是怎麼樣的肮髒,因了生存。
雪終究漫天鋪來,我在黑夜中尋找溫暖的藏身之地,就在天空破曉的那一刻,我跪在地上,用手捧起雪,大口大口地吃著。
我想有可口的菜肴。過了一段時間,我想有一塊饅頭,一塊發黴的饅頭也行。
某個村莊隱隱顯現,到那時已是黑夜,我四處尋找食物,像一隻流浪貓一樣,無家可歸。四處都是皎潔的雪。我找不到。
村莊家家閉合的門上貼了對聯,我聽見孩子的歡笑,我聽見短小清脆的炮竹。我猛然坐在地上,眼光渙散,麵朝冰冷的藍天,轉過頭,看見父母微笑地對我伸出手來。
寫完這篇作文,陳佳溢幾滴淚水在眼眶轉動,母親離開快三年了,這三年酸甜苦辣,冷暖自知,他所在城市沒有親戚,朋友也是寥寥無幾,高一母親還在的時候,他每天出門有準備好的早餐,無論刮風下雨,晚上母親總會在學校門口等著他。
後來伴隨母親突然生病離世,僅用了短短半個月。人生中最後也唯一的依靠離開,他的世界崩塌了,不在開心,整日渾渾噩噩,像獨行俠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