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題來了。
原本和尉遲約好,今天要將木劍交給他“未來的姐夫”的——王上檀不覺“嘿嘿”冷笑了一把,我王朵哥哥什麼時候變成尉遲“未來的姐夫”了!
現在這天都亮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走出這拱辰渡呀?
如果是在晚上,我可以借助“土樓”周邊的暗影將自己隱藏起來,然後再伺機離開,可現在是大白天,我這怪物一般的模樣兒,一旦走出“西宮”,這光天化日的,還不像上次在彌津渡的後山坡上那樣,被攆得雞飛狗走,無處遁形啊!
對了,打個電話給尉遲,讓他自己來拱辰渡取木劍吧。
嘿嘿,王上檀馬上又冷笑了,信號都沒有,看樣子是被屏蔽了。
還是另謀良策吧。
王上檀走近窗口,向外掃視了一圈。
天助我也!
離“西宮”不遠處,有一男一女倆孩子,估計七八歲的年紀,那男孩手裏牽著一頭水牛,一頭矮小的水牛,一頭隻有一隻角的水牛,雖然那牛角長在正中央,但絕對不是獨角犀牛。
那又矮又小的水牛瘦骨嶙峋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樣子,估計病的不輕,被男孩牽著,正往瀾津河邊走去。
是要去河邊幫那病牛洗澡嗎?那裏離我藏匿皮筏艇的地方還有一定距離,但是,離那深潛器沉底的地方可不遠哦。
這倆孩子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將記憶飛植過去看看。
慢!好像有情況。
就在倆孩子即將靠近河邊的時候,有兩個透明的球體突然從他們的背後追來——不對,應該是“滾來”——滾到距離倆孩子差不多一兩公尺遠的地方就停住了。
王上檀看得分明,兩個球體裏各站著一個男人,一手支著球頂,一手按在腰際,那腰際上別著的,和“老九”他們的極為類似,應該是發射器之類的玩藝兒。
奇怪哦,那倆孩子怎麼視而不見呢?好像無動於衷的樣子,仍然牽著那頭病牛,慢慢吞吞的往河邊走去。
這一對追蹤而至的男人,行動如此詭秘,有什麼企圖?
不行,我先試探一下。
王上檀剛將記憶飛出,瞬間就被彈回來了,身體幾乎被掀翻在地,連忙又嚐試著飛植另一位,情形完全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現象啊!
我隻知道,動物界,我是無法飛植的,無論是天上的飛鳥,還是水裏的遊魚,這十幾年來,我試過無數次,沒一次成功的,也許是因為大腦構造不契合的緣故吧。
至於人類,隻有雌雄之別而已,雄性,無論長幼,隻要一個意念,很輕鬆就可以完成,而雌性,我也試過無數次,至今都無法飛植,到底是什麼原因,很遺憾,一直都沒找到答案。
難道這倆男人是女性?
事不宜遲,還是趕快飛植給男孩吧!
“五倍子哥哥,你冷呀?”
王上檀心裏一哂,這小男孩,怎麼取這麼個藥名兒呀?
“沒,沒有!”
王上檀笑著搖搖頭說,回頭一看,邪門,身後真的什麼也沒有,難道他們會隱形?
不對呀,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嘛!
王上檀拉起女孩的手,小跑了幾步,心裏也沒底,不知道那倆“隱形人”跟沒跟來,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附耳問小女孩說:“你悄悄的告訴我,在我們的身後有什麼沒?”
女孩嘻嘻笑,悄悄說:“我就喜歡五倍子哥哥這麼和我說話,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