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君真可怕,”一想到自己隻要稍微有一點沒想明白,就會踏入陷阱,宋簡就心有餘悸的看向了他,“殺人還要誅心。”
其實隻是單純想聽她叫自己“政大人”,想讓她給自己做便當的井伊政:“……”
他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道:“是嗎?被你發現了啊。我原來這麼可怕嗎?”
榊原豐頓時震驚道:“政,你居然真的打算對晴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用這種對付敵人的手段嗎?”
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半真半假和開玩笑的成分,井伊政平靜道:“你還是別說話了,豐。”
古河川一倒是沒有對宋簡揣測的井伊政的心理活動評價什麼,對他而言,兩軍對壘時,計謀也是必要的戰術。
他隻是對宋簡道:“如果你願意的話,甲胄可以存放在我家。”
井伊政道:“存放在競爭對手的家裏?晴,你確定嗎?如果被人看見了的話,會以為你們私底下達成了什麼交易吧?”
的確,存放在古河川一家裏並不妥當,可放在無人看守的學校裏也很不放心,隻有放在井伊政家最為保險不說,就算被學校的人看見,也可以說是學生會主席代為檢查管理,名正言順。
但……井伊政卻別有用心,叫人頭疼。
宋簡隻好歎了口氣道:“算了,還是搬到酒店去,我親自保管好了。”
聞言,井伊政也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無奈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在晴你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榊原豐瞥了他一眼,回答道:“心機深沉。”
古河川一也想了想:“捉摸不透。”
宋簡笑了笑:“基本如此。”
井伊政朝著榊原豐和古河川一挑了挑眉頭,然後向宋簡道:“好了,不逗你了。放在我家吧。父親大人本來就認為我是出門去陪你的,東西不帶回去,他反而要斥責我了。”
“所以,”宋簡驚訝道:“你本來就會幫我保管東西,還騙我要報酬?”
井伊政笑了起來,卻毫無悔改之意道,“抱歉,因為晴逗弄起來,實在是很有趣。”
榊原豐立刻插嘴道:“怎麼樣?我就說他心機深沉吧!把人賣了,人家還要替他數錢,所以還是我這種男人比較好哦?晴?”
聞言,宋簡忍不住看了古河川一一眼,總覺得榊原豐雖然是在問她,卻是用她的名字當做幌子,在跟古河川一說話——我比井伊政好多了,所以選我比較好哦?川一?
而看見她的視線,古河川一微微愣了愣,然後飛快的垂下眼眸,漲紅了耳尖。
就這樣,宋簡下車的時候,一身輕鬆,甲胄找到了可靠的存放地點,明天也能放心的與朋友一起外出遊玩。不過她走到前麵的姬路秀真的車窗旁,準備與他告別時,卻感覺他車內的氣氛格外凝重。
見他與大宮穗一人坐在後座的一端,隔得就像他們初次見麵時那麼遠,宋簡直覺感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但當著大宮穗的麵,她也不好多問什麼,於是隻是微笑著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大宮穗倒是挺熱情的回應了她,“再見,水野小姐!”
而姬路秀真隻是安靜的看著她,神色似乎有些疲倦。
進入酒店後,宋簡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拿出了手機,給姬路秀真發了一條信息:“沒事吧?”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複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