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永遠有兩樣東西最容易勾起他的欲望——色和權。當燕傾城的容貌被兩匹馬上的人所見時,被攔住的兩人不僅沒有了怒氣,反而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饞笑。
這是兩個相貌都很英俊的翩翩公子,麵白無須,十八九歲的樣子,身著白色長衫,腰係寶玉,每個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修為不凡的武修,一看便知來曆不凡。兩人都是目不轉睛地從上到下掃描著燕傾城的身體,毫無忌憚。由此可見,這兩個青年都品行不端,平日裏為非作歹,恣意妄為慣了,這從他們身後跟隨的四個武修幫襯的表情也可以看出。
“表弟,看來我們今天走桃花運了,嘿嘿!”從黑馬上飛身下來的青年嘻嘻對著身旁的同伴低聲笑道。
“阿四,你很不錯,去給我把那匹剩下來的白馬搶來,大大有獎賞。”粗枝大葉的燕傾城對被自己攔下來的人已經起了邪心渾然未覺,雖然她對那兩個家夥打量自己的眼神感覺有點不自在,不過她還是大大咧咧地對葉天下了命令。
葉天心中無奈,我什麼時候改名成阿四了,而且聽口氣還成了你這小妖女的打手了?居然還要幫你搶劫!
“嗬嗬!這位小姐想要這匹白馬還不容易,本公子送給你就是。”被稱作表弟的青年大方地對燕傾城笑道。
“真的?那太好了,阿四,你去把那匹馬牽來!”燕傾城毫不客氣,看她表情,似乎覺得對方這麼慷慨是理所當然。
“呃,不過我們還有急事趕路要用到這匹馬,小姐想要的話,還要勞煩你隨同我們走一趟,待我們到達後,自然就會將這馬送與小姐。”青年說話彬彬有禮,看似十分有誠意,不過在場任誰聽了都知道這人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從剛才兩人身上發出的屬性之光就知道,這兩個青年和後麵四個隨從都修為不凡,都是武士級的實力,武士的速度,那可是比這些普通馬匹要快上不少,他們若真有急事趕路,那直接自己全力奔跑還來的快些。這樣的假話,惟獨有一個人沒聽出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聽進耳朵,因為她正在雙目發光地打量那匹高大神駿的白馬呢!
“嗯!這匹馬很好看,本……小姐要了,你們可以走了!”燕傾城對白馬越看越喜,完全忽略了剛才騎白馬的青年的一番巧舌,頤指氣使地命令道,好像在這裏她是老大一樣。
“呃……”敢情自己剛才的話全成了放屁,騎白馬的青年一腦袋的黑線。
“我說表弟,你做事也太過拖遝了,哪用得著這麼麻煩,你看哥哥的!”坐騎已經被葉天掀翻在地的青年早就有些不耐了,大笑著拍了拍表弟的肩,然後踏前兩步扯起嗓子大喝道:“嗨!你這小娘皮很好看,本公子要了,跟我走吧!”單刀直入,目的明確,而且說話時鎮定自若,成竹在胸,顯然是強搶民女的老手了。他身後的隨從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不愧是少城主,氣魄就是不一樣。
這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聽了出來這兩個青年到底有什麼目的了,燕傾城臉上終於露出了明白過來的神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你們要劫色?”
汗!不管是葉天還是遠在一丈外的紫陽三人都是大汗。這小妮子也太憨了吧,“劫色”兩個字都被她說了出來,而且還是朝著正打算劫她色的兩個人問出來的。
“不錯!我們正是要劫你的色!”身為表哥得意地看了表弟一眼,好像在教導道:看到了吧?劫色,就應該這麼劫。
“大膽!”燕傾城十分生氣,朝著在一旁一直看戲的紫陽三人吼道,“你們三人,去給我把他們剁成肉醬!”
沒有人動,三人都是臉孔朝天,一副沒聽到的樣子。彎刀的傭兵,從來都是無需對雇主惟命是從,隻要完成組織上給的任務就行。自己等人要的就是護送這小妮子去魏侯王的國內,雖然秉承一接任務,就竭力完成的原則,但路上的細節,則完全任憑自己。這小妮子這些天來一直對自己冷嘲熱諷,還時時戳中自己的痛處,不給她點教訓看看,她以後隻會變本加厲,到時候,吃苦的可是自己。
“你們……氣死我了。”燕傾城一跺腳,然後朝著身前的葉天咆哮道,“阿四,你去,給我把他們砍成肉醬。”她完全沒有去估計,阿四(葉天)的實力到底有沒有到能把對方砍成肉醬的程度。
葉天轉過身來,淡淡地對著這個嬌蠻任性的公主說道:“首先,我叫龍!不叫阿四!其次,我不是你的屬下,你的命令我不需要管!第三,你要記住,你在這裏,什麼都不是。”然後走了開去。也許與前世的經曆有關係,葉天從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以高高在上的態度來指使自己,因為那樣會讓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渺小。